整个角斗场飘散着浓重的血腥味儿。
哈特所驾乘的那辆战车和泽贝尔人的三辆战车冲杀,一点也不落下风。
反倒是他一辆战车追着另外三辆战车跑。
这个哈特公爵实是在太勇猛了,不顾生死,奋力冲杀,全场的观众发出一阵阵的惊呼。
梅拉的脸色更加难看了,美艳的脸蛋儿面沉似水,一双美眸透着无尽的杀气。
她回过头怒视着身后的一个将军。
那个将军早就吓向面色铁青,他看见梅拉在看他。
他马上站了起来,双手一拱,大声地说:“陛下,请恕末将训练不力之罪,请陛下俯允,让末将亲自下场和哈特大战一场。”
梅拉沉着脸,幽幽地说:“古力安将军,如果你下场再战不胜他们,你就不用回来了,直接自裁就可以了。”
她的话轻声细语,却是杀气尽显。
古力安将军一拱手,“陛下放心,末将一定会战胜他的!”
说着几步走下观众席,跳进了场内,拔出腰刀跑到一辆不敢上前的战前旁,跳上战车,两刀就把那两个战车兵给杀死了,捡起一根长枪,往空中一举,“杀,谁再敢后退,杀无赦!”
三辆战车呈品字形向哈特的那辆战车冲了过去,古力安的战车冲在最前面。
全场所有的观众呼声雷动,替古力安他们加油助威,那些奏乐兵也没命地敲着战鼓。
全场的欢呼声,震耳欲聋的战鼓声,军号声响彻云宵,形成了一种令人窒息的压力。
古力安的战车冲到哈特战车的前面,古力安长枪一挺直刺向哈特。
古力安的长枪长,哈特的刀短。
他举刀一横,架住了古力安的长枪,顺手一把抓住了古力安的枪头奋力往回拽。
古力安哪能让他把枪给夺了,双手握枪奋力往回拽。
哈特举起另一只手的刀奋力一劈,一下就把长枪杆给劈断了。
他把手中的带着枪头的半截长枪一调个儿,对着古力安就甩了过去。
古力安刚才被哈特这一刀震得虎囗爆裂,双手流血,正愣神的工夫。
哈特甩过来的那半截枪就到了,古力安头一低,那半截枪杆的枪头一下就把他的头盔给扎掉了。
古力安披头散发,十分得狼狈。
他捡起战车里的另一杆长枪,挥武着指挥另两辆战车和他一起围攻哈特。
后面的十余名战俘见状,嚎叫着,不顾生死地往前冲试图冲上战车杀死战车上的战车兵。
可是,经历了刚才的一番血战,他们大多全是身负重伤,他们力气不足,而且速度和战车相比也差得很远。
一眨眼的工夫,就被这三辆战车的车撞,马踏,以及战车兵的砍杀,死伤了七八个。
剩下的七八个战俘还是冲上了另两辆战车,把战车上的马夫和战车兵全给杀死了。
现在的局面是哈特这方有三辆战车,而古力安这方只有一辆战车。
三辆战车呈品字形围攻古力安的战车。
古力安见敌众我寡,形势危急,一抖缰绳就想逃跑。
可是,哈特哪能让他跑了。
一抖缰绳奋力直追,不一会儿的工夫,两辆战车就并排而行,快速地向前飞驰着。
哈特一松马缰绳,暴喝一声,从他的战车上跳到古力安的战车上,挥起一刀就把古力安的脑袋给砍了下去,又一刀把那个马夫给砍死了。
他驾着这辆战车示威性地在角斗场上转了一圈子,挥武着手中的刀,高声咆哮着,他的声音震动全场。
所以有的观众都静默无语,一个个目瞪口呆,好像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事情。
哈特驾着战车来到梅拉面前的,无比嚣张地向她挥了挥手中的刀,连声咆哮。
后面两辆战车上的战俘也跟着高声呼喊!
梅拉的脸气得煞白,她重重地一拍面前的桌子,桌子上放着的美酒和点心洒落一地。
后面的那些侍从和大臣们一个个也是面面相觑,面无血色,魂儿都吓飞了。
四周的氛围好像被突然而至的一种奇寒给冻住了一样,又好像一点点的火星就会轰然爆炸了似的。
无比的紧张,压抑、恐怖!
梅拉慢慢地从座椅上站起来,向前走了三步,向下面的旗兵做了个奇怪的手势。
那个旗兵见了,连连挥了几下旗,那些奏乐部里走出来,举起一个长号吹起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