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面的石壁上挂着一个铁牌子,上面有几个楔形文字。
因为铁牌子上蒙着一层灰尘,又因为有点距离,加上灯笼的光亮有限。
我举着手中的灯笼向前走了几步,想看看上面写的是什么字。
可是我刚走了两步,突然腿下一滑, 一只脚就踏空了,身子向前一倾。
小桥未久从后面一把拽住了我,把我拉到后面。
我用灯笼向下面照了照,发现前面竟然是一个一米见方的大洞,洞里黑乎乎的深不见底。
我捡了块小石头扔了进去。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极微小的“啪”的一声响,光听声音,这个坑就应该有30多米深。
刚才我要是掉下去的话,就得翘了辫子。
我回过头看了看小桥未久,“小桥,你又救了我一次。”
小桥未久不好意思地一笑,指了指前面的那块铁牌子,用灯笼照了照,“文哥,你好好看看上面是什么字?”
我把自己的灯笼也向前照了照,这个牌子上写的字我认识几个。
不要……前,前……地狱。
虽然我认不全所有的字,但是这几个字已经够了,大概的意思应该是:不要往前走了,前面是地狱!
我告诉了小桥未久这个牌子上的意思。
她皱起了眉头,紧张地思考着。
她看了我一眼,问:“文哥,我们还往前走吗?”
我笑了一下,“当然要走了,我们已经走到这里来了,两次差点丢了命,要是这样就回去了,这不白费遭这么多罪了吗?”
她点点头,“好,我听你的,那咱们就继续往前走。”
我们俩个拉着灯挑着灯笼继续慢慢地向前走。
四周散发着一种非常奇怪的味道。
走了大约五分多钟,我的灯笼不知怎么的突然燃烧了起来。
“轰!”的一声,左边的那半边石壁一下爆炸了,燃起一团火,我一把把小桥未久按倒在地上,用自己的身体压住她。
那团火来得快,消失得也快。
我把小桥未久拉起来,关切地问她,“小桥,你没事吧?”
她摇摇头,“没事。”
四下里散发着一副奇怪的味道。
我看了看左面的石壁,自言自语地说:“这里不会是真的是地狱吧,怎么无缘无故得就起火,就爆炸呢?“
她凑到石壁上去用鼻子闻了闻,又用手摸了摸,放在嘴里用舌头舔了舔,转过脸对我说:“文哥,这上面有一些镁,你刚才的灯笼上的火把镁给点着了,所以,才燃烧爆炸的,不是什么地狱。”
“我就说嘛,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地狱呀,全是人吓人的胡说八道。”
我们俩继续相互搀扶着往前走。
石壁上不断地出现各种牌子和标志,那些牌子上我只认识“左”和“右”两个字,其它的字我一个也不认识,那些标志也怪里怪气的,完全看不懂是什么意思。
而且前面突然出现了同样大小的三个洞口。
我和小桥未久停在洞口,不知道应该走哪一个洞口才可以找到紫铜矿石。
我和小桥未久对视了一下,我们几乎同时说话。
我说的是:“左边。”
她说的是:“右边。”
我们俩同时愣住了。
小桥未久说:“要不,听你的吧,文哥,走左边。”
我摇头,“不,听你的,咱们走右边。”
她点了点头,我们俩钻进了右边的洞口,刚走了两步,本来很平的地面上呈弧形隆起。
而且石壁的顶部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几个字。
这几个字我认识,是:地狱之门。
小桥问我上面是什么字。
我告诉她,“地狱之门。”
她犹豫了,“文哥,不要……”
“小桥,你别怕,这全是吓人的,哪有什么地狱,这肯定是那些亚特兰人用这个来吓那些泽贝尔人的,不用怕,我们往前走。”
她点了点头。
我拉起她走上前面那个隆起的地方。
脚刚踩上去,地面像是一个巨大的鸡蛋壳一下,一下破碎了,地上又出现了一个两米见方的大洞。
我和小桥未久同时掉进了大洞里,身体不断地往下坠,往下坠……
我心里暗想:这下完了,这回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