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我推出去五米多远,我才站了起来,看着冰块里的小桥未久,我百感交集。
我找了一块拳头大小,像石头一样坚硬的冰块轻轻地敲打裹在小桥未久四周的那些冰块。
我足足用了两个小时的时间,才把那些冰块给砸开了,小桥未久像一个冰美人一样躺在冰面上,一动不动。
我推了推她,呼喊她,“小桥,小桥!你醒醒,你醒醒!”
她还是一动不动,一点反应也没有。
我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现在需要的是温度,如果温度高了,或许小桥未久身上的和体内的冰就会融化,她可能就活过来了。
我要拉着她尽最大可能往太阳的方向走。
虽然,我知道自己的这种想法很幼稚,但是此时我没有别的办法,我只能寄希望于奇迹。
我把小桥未久扛在肩上,向太阳的方向走。
因为小桥未久全身上下都是冰,很重,又因为我已经很久没进食了,体力虚弱无比,我走得很艰难。
可是,我的心是热的,我希望我能让小桥未久活。
又起风了,小雪粒漫天飞舞,四周又出现了“白化天”现像,雪地上的反光刺得我睁不开眼,小雪粒像无数枚钢针一样扎在我的脸上,又疼又麻。
我闭着眼艰难的往前走。
风越来越大,雪也越来越大,我几次差点摔倒。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几声似乎是汽车喇叭的声音。
汽车喇叭,这里怎么会有汽车呢?
我抬头四下看了看,发现就在我右前方大约20米左右的地方出现了两辆怪模怪样的车。
一辆车的上面的驾驶舱有点像suv,下面是三角形的履带轮子,后面一辆车上面是子弹头形的驾驶舱,下面是滑雪板一样的装置。
雪地车?
我以前看过有关南极的一些记录片和电影,我知道这两辆车是雪地车,是考察队或者是探险队的专用车。
我一阵的狂喜,想伸手喊他们,可是我发现我的两条胳膊已经冰僵了根本就不能动,我的嘴也冰得张不开了。
因为我的身体想动,却动不了,“扑通”一声就摔倒在地上了,我也失去了知觉……
等我睁开眼睛,我发现我躺在似乎是一间病房里,五张脸正注视着我,我的身体上插着各种管子,旁边还有几台机器。
这五个人,四男一女。
四个男人有三个是白种人,一个黄种人,那个女人也是黄种人。
我四下看了看,不见小桥未久。
我急忙问:“小桥呢,小桥呢?”
五个人面面相觑,一个三十多岁的大胡子男子问其它人,“他说什么呀?”
他说的是英语,我听得懂。
那个黄种女人说:“他可能说的是汉语。”
这个女人的英语说得很怪异,像是日式英语,她是东瀛人?
大胡子说:“刚才我们检测的结果,他身上的基因非常复杂,竟然有cxpac-5基因,他不像是华人,倒像是外星人,他怎么会说汉语呢,你们谁懂汉语呀?”
东瀛女人有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她说:“我懂一点。”
“那你问问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身上有外星人的基因?”
东瀛女人小心翼翼地用汉语问我:“我叫井上合香,你……你是什么人呀?”
果然是东瀛女人。
我告诉了她我的身份,她没怎么听懂。
我只得用英语又说了一遍,他们一听,马上都明白了。
井上合香问我,“你会说英语?”
我点头,用英语问她,“小桥未久哪里了,你们把她怎么样了?”
“你说的是那个被冻在冰里的女孩子吗?”
“对,就是她。”
“她现在正在另一个房间进行缓冻治疗,你放心,她没事的。”
“你们是什么人呀?”我问她。
她看了看那个大胡子,表情很怪异,似乎是不敢说。
大胡子用英语说:“我们是阿兹特兰南极探险队的,我是队长考思特,你叫什么呀?”
我告诉了他我的名字。
“你是地球人?”
我点头。
“那你的身体里为什么有cxpac-5基因呀,地球人是不应该有这种基因的,还有,除了cxpac-5基因,你的身上还有三种我们地球人不具有的基因,你到底是什么星球的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