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概看了一下,足有一百多条之多,大部分都是毒蛇。
青年带着我们在前面走。
走了大约半个小时,来到一处漂亮的二层小竹楼前。
小竹楼的门口有两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儿,每人手里拿着两条蛇,像斗剑似的挥来挥去,相互攻击。
他们手中拿的蛇也是三角头的毒蛇。
这些凶神恶煞的毒蛇在他们俩的手里就像宠物一般乖巧。
两个小男孩儿看见我们三个陌生人,停止了相互攻击,问那个青年,“大林哥,你怎么带生人进来呀?”
那个青年陪着笑脸说:“他们是师公的朋友介绍来,想要师公治病的。”
一个小男孩子不客气地说:“师公不救外人,我不知道呀?”
青年马上指了指我胸前的那个鱼龙坠子,“你看,他有这个。”
两个小男孩儿看到我胸前的那个鱼龙坠子,似乎也有些惊讶,对我说:“你们这在等着,我进去通报一下。”
说着,转身跑了,边跑边挥舞手中的毒蛇,像玩具一样。
过了一会儿,小男孩儿从里面出来,对我说:“师公让你们进去。”
走到里面是一个大堂,四周摆放着古香古色的各种红木家俱,中堂处挂着一个中堂,上面写着:天、地。
两个遒劲有力的大字。
中堂的上面挂着一块圆圆的饰物。
这个饰物有脸盆大小,中间是一个钮儿,钮儿的四周雕刻着几朵云纹,外沿雕着五条活灵活现,呼之欲出的龙。
龙头和我那个鱼龙坠子是一模一样的,都是那种似鱼似龙的造型。
四周飘散着一股好闻的中药味儿。
旁边有一个木楼梯。
小男孩儿向上面指了指,“师公在上面打座,你们跟我来。”
我们跟着小男孩儿上了二楼。
这里不仅有药香,还有檀香味儿。
在屋子的北面有一张红木床榻,榻上盘膝坐着一个光头老者。
这老者看上去有六七十岁的样子,红光满面,寿眉长垂,下面三缕白胡子,看上去精神矍铄。
我走上去,把陆秀雯放下,向老者深鞠一躬,“马神医,您好,晚辈打搅了。”
马神医伸了下手,“娃儿,把你的龙坠子给我看看。”
我摘下鱼龙坠子恭恭敬敬地双手递给他。
他拿在手中仔细地看了又看,问我,“你这东西是从哪儿得来的呀?”
“是……是一个人给我的。”
“什么人呀?”
“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它寄给我东西是,名字上写的是:峌石乌。”
马神医表情怪异地眨眨眼睛,脸上似笑非笑,把坠子还给了我,说道:“娃儿,是这女娃儿中的毒吧?”
我马上说:“是的,她让一个叫温子韬的大盗墓贼的手下给她下的毒。”
马神医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似乎有些遗憾地说道:“娃儿,我欠那峌石乌一个大人情,他让你来是让我还他这个人情的,可是当年我们说好了的,见物施救,如果你中了毒,我会救你,可是这女娃儿就不行了。”
我马上说:“神医,她是我女朋友……”
话说到一半,我突然想起陆秀雯也是有一条这个鱼龙坠子的,我马上说:“神医,她也有坠子的,和我这个一模一样。”
马神医一怔,“拿来我看看。”
我从陆秀雯的脖子上把那条鱼龙坠子摘下来,又双手递给了马神医。
马神医仔细地看了看,问陆秀雯,“女娃儿,你的这个坠子是从哪得来的呀、”
陆秀雯说:“是我爸给我的。”
“你爸是谁呀?”
“他爸叫陆厚德。”我替陆秀雯回答。
我本以为提陆厚德的名字会引起马神医的重视,没想到他颇不为然地摇摇头,只是“呃”了一声而己。
他又看了看手中的坠子,感叹地说:“双龙齐出,这是天意呀,天意,只是不知道另三条龙在哪里。”
说着,他向陆秀雯示意了一下,”女娃儿,把你的手递给我,让我号号脉。”
陆秀雯把手腕伸过去,马神医号了足足有三分多钟,脸色慢慢地凝重了起来。
我也紧张了起来,忙问:“前辈,怎么样,很严重吗?”
他没理我,又让陆秀雯张开嘴,让他看了看。
看完之后,他点了点头,面色冷买峻地从木榻上下来,把坠子还给了我,小男孩马上把一条竹手杖递给他。
他迈开大步向外面走。
我把坠子重新给陆秀雯戴上,跟着他往外走。
出了小竹楼的大门,马神医引着我们往山上走。
前面出现了一片树林,有一条由青石板铺的小路。
很奇怪,这条小路并不是一路之上都有青石板,有的有,有的没有,而且不是一条路,有几个岔口。
马神医走在前面说道:“你们跟着我的脚步走,不要乱踩石板,踩错了,你们就走不了了。”
我估计他是在这里布下了机关,外人进来,一旦踩错了,就会中了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