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我跟你说,我爸这个人牛着呢,不要说你这种小辈儿,平辈儿的除了五神之外,他看得起谁呀?”
我知道张化成心里是记挂着我那个“天宝秘匣”呢。
我笑着说:“这我怎么知道,你想知道你得去问你们家老爷子呀。”
他挥了挥手,“得了,得了,我可不敢问,我问他又得挨一顿臭骂。时间到了,快着点儿吧。”
他拉着我出了店上了他外面的一辆路虎车。
我看见车后座上放着许多烟和酒,应该是张近正给“温地龙”准备的见面礼。
路虎车一路向东,不一会儿就走到了东郊,路开始变得颠簸起来。
我问张近正,“我说张公子,你这是去见温地龙呢,还是去见哪个哪个臭手呀,怎么……温地龙怎么着也该有个小别墅吧,你怎么跑农村来了?”
他扭脸瞥了我一眼,“胡掌柜的,露怯了吧,这叫什么,这叫大隐士范儿。”
我想想也对,像温地龙这种人,不会太张扬臭显摆。
路虎车七扭八拐地进了一个村子,在村子的最深处,有一处五进五出古式古款的大宅子。
在大门口站着四五个人,来回转悠着。
张近正把车停下了,从车上拿出两条中桦烟递给为首的一个人,“兄弟,辛苦,拿几盒烟给兄弟们分分。”
为首的一个推开张近正的烟,上下打量了张近正几眼,“你是张公子?”
“没错,就是我。”
那人又警惕地打量了我几眼,问:“这是谁呀?”
“哦,这是我大舅哥,跟我一起来见你们温爷的。”
“等着。”
这个人让我们在这儿等着,他进去报信儿去了。
过了一会儿,他出来了,向我们挥了下手,“进来吧。”
张近正指了指车里,“兄弟,,帮个忙好不好,我给温爷带了点见面礼,太多了,我们俩拿不了,能不能……”
那人一挥手,几个人上来从车上把烟酒拿下来和我们一起往里走。
这处大宅子,五进五出,仿古式的,跟过去大财主们的宅子一样。
过了五道门,来到正房。
正房门口站着四个彪形大汉。
昨天那个瘦子从里面迎出来,热情地说:“哟,二位来了,里面请,里面请,我们老大在里面等着你们二位呢。”
我和张近正跟着瘦子走了进去。
房间很大,也是仿古的,满屋的红木家具,走到侧面的会客厅里,正堂上面有一块匾额,上面写着“义薄云天”四个大字。
旁边有一张黄花梨的卧榻,卧榻上半坐半卧一个精瘦的老头儿。
这老头儿五十岁上下,一身的黑色唐装,戴着一副金丝眼镜,嘴里叼着一根长管儿烟杆,吧嗒吧嗒地抽着,脸上似乎有些病态。
旁边侍立着两个小丫头。
这应该就是人称“温地龙”的温小韬了。
瘦子忙介绍道:“二位,这是我们老大。”
张近正马上一拱手,“前辈,晚辈张近正,这厢有礼了。”
后面的几个人把烟酒放下。
温小韬用烟杆指了指,“这是什么呀?”
张近正马上说:“这是晚辈送给您老的一点儿见面礼,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温小韬把烟杆往床底下的一个高痰盂敲了敲,“我命贱,抽不了这么好的烟,,喝不了这么好的酒,你拿回去吧。”
张近正刚要说话,瘦子向他使了个眼色,挥手让那几个人把烟和酒拿出去了。
温小韬重新躺下,旁边的一个小丫头马上给他重装上了烟,并点着了火。
他皱着眉,眯着眼,吧嗒吧嗒地抽着烟,目光如探照灯一样在我和张近正脸上扫来扫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气氛有些尴尬。
张近正刚要说话。
温小韬突然一拍桌子,“来人呐,给我把这两个条子给我拿下!”
外面冲进出四个大汉,把我和张近正给按住了。
张近正有些紧张地问:“前辈,我是来和你做生意的,你这是干什么呀?”
瘦子问温小韬,“老大,您这是……”
温小韬眼一瞪,满脸杀气地吼道:“黄崽子,你白跟我混这么多年了,把两个条子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