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管这个了,你先来试试看再说。”
大约半个小时以后,有人敲我家的门,我打开门,是陆秀雯,手里提着一个医药箱。
她一见我,吓了一跳,“你脸怎么了?怎么全是血呀?”
我这才想起刚才自己脸上的血还没有擦。
“行了,你不要管我了,我没事儿,这是别人的血,你还是先看看小桥吧。”
我和陆秀雯一起把小桥抬到床上,让她平躺着。
陆秀雯打开医药箱,从里面拿出一把小剪刀,把小桥未久的左衣服袖子给剪下了,露出一条如玉如雪的胳膊。
陆秀雯摇了摇头,“这皮肤真好,跟真的似的。”
我生气地说:“行啦,陆医生,都这个时候了,你就别说没用的了。”
她不好意思地向我笑了笑,问:“她有没有电路图说明书什么的呀?”
她这一说,我马上想起来,小桥未久来的时候,那个盒子里有一个装说明书的塑料袋。
我急忙去储藏室找到了那个盒子,打开塑料袋,里面还真有一个电路图说明书。
我拿给陆秀雯看。
她找到了左胳膊的那个地方仔细地看了又看,然后从医药箱里拿出一把小手术刀,小心应该地把小桥未久的伤口给划开了一条口子。
她边割边说:“我不知做了多少手术,可是给机器人做手术还是头一回,也不知道行不行?”
“你别管那么多了,就死马当活马医了。”
她点了点头。
用手术刀小心地拔开了伤口处的几条电线,转脸问我,“去拿个打火机和电胶带来。”
我按照她的要求搻来的打火机和电胶电。
陆秀雯就像给人做手术一样,非常小心地把小桥未久伤口处的几条断了的电线给接上了。
接上之后,她俯下-身把耳朵贴在小桥未久的心脏处听了听,略显尴尬地看了看我,“没有心跳,怎么办呀?”
“她是机器人,哪有什么心跳呀,充电,我给她充电试试。”
我去把平时小桥未久用来充电的充电器给拿来,把插头插在小桥未久脚底的充电口充电。
一直充了两个多小时,小桥未久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这期间我时不时地去看一下小桥未久,她一直那么静静地躺着,一动也不动,就像一个被千年寒冰冻住了的冰美人。
我有些绝望了,见天色也不早了,就让陆秀雯先回家。
临走时,陆秀雯有些歉意地说:“对不起,没帮上你。”
我连忙说:“你别这么说,本来就是让你试试,这事与你无关。”
我送她下了楼,天已经黑了,我给她打了辆出租车。
第二天,我满世界找能修家电的,把情况跟人家说一遍,这些人几乎异口同声都说修不了。
也难怪他们。
像智能机器人、机器猴这种高级智能类的东西,他们一些修家电的根本就搞不定。
三天后,我们家楼下的一个快递驿站给我打电话,说我网购的东西到了,让我去拿。
我有些奇怪。
最近一段时间,因为手头紧,我没在网上买什么东西。
即便如此,我还是去把东西拿了回来。
是个饭盒大小的盒子。
我看了一下上面的寄件人姓名,把我吓了一跳,又是那个神秘人“峌石乌”,也就是寄给我小桥未久的那个我从未谋过面的人。
我连忙把外包装打开,里面是一些电线,还有一些维修工具。
我心里不由得微微一怔:难道这个“峌石乌”知道小桥未久出了问题。
他是怎么知道的?
除了那些家电师傅之外,只有我和陆秀雯知道这件事。
那些家电师傅根本就不知道我的手机号码,也不知道我的住址,所以,不可能是他们。
也不可能是陆秀雯,如果真得是她的话,她那天就把小桥未久修好了,不用费这个事儿。
我感觉到这“峌石乌”就像一个幽灵一样飘浮在我的四周。
当初,娜娜跟我分了手,他马上就把小桥未久寄给我。
现在,小桥未久坏了,他又知道了,寄给我这些修理小桥未久的电线和工具。
这个人到底是谁呀?
他为什么要监视我?
他是怎么知道我身边发生的事情的呢?
他的用意,是善意还是恶意的呢?
有没有可能是陆厚德?
或许是陆秀雯无意间把这件事透露给他。
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陆厚德对我有一种怪怪的企图。
这种感觉是一种毫无根据的直觉。
我马上否认了这个想法。
不可能是陆厚德。
我和陆家父女认识是在小桥未久来到我家之后,之前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们父女。
我正胡思乱想,我的手机“滴”的响了一声,是一条短信。
短信上写着四个字,维修视频。
下面是一个网址。
我点开网址,是一个视频,看了这个视频,我顿时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