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脸红脖子粗地嚷道:“他欠了我们五十万,还叽叽歪歪的不说好听的,我打他怎么了?”
中年人点点头,“欠你的钱,就说欠钱的事嘛,你打人干什么,不就是五十万吗,我替他还了就是了。”
说着,掏出一张支票递给乔治。
张近正却嚷嚷道:“我不用张化成的钱,我不用张化成的钱!”
中年人挥了下手,向两个手下示意道:“把少爷请出去。”
两个人把张近正给架走了。
中年人幽幽地看了我和乔治一眼,也转身走了。
乔治看了看那张支票,小声地问我,“这会不会是一张空头支票呀?”
我笑了笑,“放心吧,一看刚才那几个人就是张化成的手下,张化成不会为了五十万这点小数目丢人现眼的。”
乔治一拍大腿,“哎呀,快点给白康平打电话,他可能还没走远。”
我马上掏出手机给白康平打电话。
白康平非常生气,“你们玩我呢,你们叫我来,我就来,想交易,明天吧,明天到我家里交易!”
说完,就挂了电话。
不大一会儿,他给我发了个地址。
一夜无话。
第二天,我和乔治按照那个地址来到一个非常普通的老旧小区。
我没想到白康平会住在这种地方。
可是,地址是没错的,二单元4楼4号。
我们爬上了楼,刚要敲白康平的家门,却发现门没关,虚掩着。
虽说是虚掩着,礼貌起见,我还是敲了敲门。
里面没有人应声。
我又连敲了三遍,还是没有人应声。
我身后的乔治推了我一下,我就撞进门去。
一只黑猫怪叫了一声,从里面冲了出来,把我们俩吓了一跳。
乔治喃喃地自言自语:“黑猫,不怎么吉利呀。”
我白了他一眼,喊了一声,“白先生?白先生,你在吗,我是胡凯文呀,来买书。”
还是没有人应声。
这是一个三居室的老房子,两室一厅。
一间卧室的门虚掩着,我和乔治走了进去。
看见白康平趴在床上一动不动,似乎是在睡觉。
我走上前,非常客气地说:“白先生,睡觉呢?”
白康平还是一动不动。
我和乔治对视了一下。
乔治上前推了白康平一下,“喂,我们都亲自下门了,你装什么装呀?”
白康平还是没动弹。
一种不祥的感觉从我心中由然而起。
乔治火了,上前一把扳过白康平的身体。
只见白康平四仰八叉一动不动,双眼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一脸恐惧之色,手里紧紧地抓着一本书。
乔治上去探了探他的鼻息,惊讶地回过头对我说:“他死了!”
我心里猛地咯噔一下,坏了!
乔治费力地把白康平手里的那本书给抠了出来,翻了翻,“还好,书还在,这回我们不用花钱了,我们走吧。”
我生气地说:“走?怎么走呀?现在死人了,这屋里到处都是我们的脚印和指纹,外面还有监控,我们走得了吗?”
乔治傻眼了,“那怎么办呀?”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报警啦!”
“报警?报警这本书就会成为证物,我们怎么办,不白跑了一趟,还趟上了人命官司?”
我一把夺过他手里的书,“书我们拿着,不告诉警察有这本书就是了。”
我正要把那本书揣起来,却发现那本书有些异样。
我仔细地翻看了一下,书里有三张插图被撕掉了!
我刚要告诉乔治,只觉得后脑勺一凉,有什么东西顶在我的后脑勺。
我微微地回过头一看,是那个红衣女子,一身红衣,手里拿着一把枪,戴着白手套,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
“别动呀,动我就打死你们!”
她边说边伸手在我身上到处摸,她只找到了几张照片。
她生气把那张照片往地上一扔,用枪口狠狠地一顶我,恶声恶气地问:“书呢,你手里的那本书呢,快点交出来!”
我耸耸肩膀,“不好意思,没带在身边,在我家里呢,要不然,我带你去我家里拿?”
她面色一寒,阴气四溢地说:“看来你是不想活了,那好,我就成全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