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儿盯着她道:“好,我听你的……”
月儿笑道:“那你现在就拜我为师,以后师傅说的话,你都不可以违背。”
非儿噘起嘴来,低声道:“你才比人家大多少……”见月儿凶巴巴的瞪了过来,才不情不愿的跪下,气鼓鼓的道:“徒儿拜见师傅!”
月儿点头微笑,道:“好,乖徒儿,这是师傅的见面礼!”说着从腕上褪下一条宝石手琏,递了过去。
非儿终是少女心性,见那手琏鲜艳小巧,璀璨夺目,顿时高兴起来,连忙戴上腕仔细打量,欢喜地道:“谢谢师傅!”
月儿微笑道:“只要你乖乖听话,师傅自会有许多好处给你!”
非儿心领神会,点头应是,月儿又问道:“昨晚和你同房那女人呢?”
非儿嘻嘻笑道:“我偷偷点了她的睡穴,这会儿只怕还在睡觉……”
月儿瞪眼道:“快去给她解穴,以后不许对她有所侮慢!”
这师傅翻脸比翻书还快,非儿也能适应过来,噘嘴“哦”的应了一声,起身走出房去。
我忍不住笑道:“月儿,这招当真有效!”
她得意的哼了一声,又道:“呆会儿都听我的,你可不许插嘴!”
我苦笑道:“好老婆,为夫什么时候违背过你?”
月儿侧头瞟了我一眼,娇憨地道:“以前没有,将来更不许你有!”
我抚摸上她圆隆的小腹,亲昵说道:“宝贝儿,你有了这至尊宝,难道还怕相公飞出你的手掌吗?”
月儿“嘤”的一声扑入我怀里,吊着我的颈项嗲道:“好相公!你这样子会把月儿宠坏的!人家只是想试试你,究竟可以对月儿容忍到什么地步——”
我本以为她是因为有了身孕,所以娇纵了些,却未料到原来还有这番心思,低头不住亲吻,爱怜地道:“心肝儿,相公就是爱宠着你,谁也管不了!”
非儿被承诺可以跟着我后,似乎解开了一大心结,走路也半蹦半跳。到了门前,顿也不打一个,大咧咧的走了进来。虞琴一脸无奈,却不能冒昧跟进,正要说话,月儿已道:“夫人请进!”
虞琴走了进来,歉然道:“实在抱歉!非儿昨晚又打扰公子和夫人,都怪小妇人一时大意……”
月儿摇头笑道:“花夫人,贱妾未经许可,就收了非非做徒弟,失礼了!”
虞琴露出愕然神情,非儿却已叫道:“师傅,你收我做徒弟干她什么事!”
月儿瞪眼道:“师傅说话你也来插嘴,一边站着去!”
非儿小嘴一扁,可怜兮兮的望了我一眼,却果真走到一旁,再也不敢插嘴。虞琴神色间露出一丝为难,斟酌着措辞,小心翼翼的道:“非儿资质平庸,又体质虚弱,恐怕辜负夫人的教诲,不如让她暂且……”
月儿打断笑道:“若花夫人有两全之计,那自然最好,也能解去我家相公的担忧!”
虞琴听出她话中的不满,不由极为难受,伤感地道:“公子好心搭救小女,小妇人万般感激,非儿给公子引来这么多麻烦……”
非儿的杏眼逐渐圆瞪,再听下去只怕就要发性,月儿止住虞琴,道:“想必小叶已告诉你咱们的来历,你可知咱们做事的规矩?”
虽然非儿是被我救出,虞琴却仍不愿让她拜月儿为师,自然是因知道咱们是魔教中人。此刻听了月儿的言语,心中顿时一紧,迟疑道:“不知是何规矩?”
月儿哼道:“正道中人不是一向把‘知恩图报’放在嘴边的吗?”
虞琴的脸色越来越白,神色间却透出一丝坚决,道:“小妇人自然知道!寒家薄有家业,愿赠与公子,以报搭救小女性命之恩!”
月儿淡淡一笑,过了片刻才道:“既然如此,咱们也不要你的家业,你这就走吧,我相公就当什么事也没做过……”
虞琴的脸一下煞白,转头望向非儿,见她一脸不屑,心中更是惊惶,握拳颤声道:“你们要怎样才肯放过咱们!”
月儿微微一笑,向非儿招手道:“乖徒儿,过来!”
虞琴脱口道:“非儿,不要去!”又忙伸手去抓,非儿身段小巧,一错身就躲到月儿身旁,厌恶地道:“师傅,这女人讨厌死了!”
虞琴顿觉一桶冰水当头淋下,心如死灰呆立当场。我皱起眉头,觉得月儿太过分了些,正要说话,却见她狠狠瞪了我一眼,只好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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