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不是真惧内,很多时候男人怕老婆不是真怕,是不想争辩,女人天生有优势,如果在家里把女人吃的死死的,也不见得就代表着有多男人,女人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欺负压迫的,哪个真男人会欺负自己媳妇?
“三月十八,孙家的人会到场!”
孙国栋在崔山鹰和孙蕊临走的时候,说。
崔山鹰点了点,临走的时候,朝孙国栋先鞠了一躬,起身以后又淡然朝对方抱了抱拳。
鞠躬是因为对方是孙蕊父亲,崔山鹰执晚辈之礼,抱拳是因为,皆为武行,孙国栋代表孙家,崔山鹰代表自己,同为拳师,都要称呼一生师傅。
孙国栋挥了挥手说:“走吧!”
看着孙蕊和崔山鹰上了车子,直到消失。门口站着的孙国栋才对着眼神里依然不舍的孙蕊母亲说:“孩子们都走远了,回去吧!”
孙蕊母亲叹了口气,嘴里有些埋怨着:“蕊丫头也是,一年到头也不回家里住几日,心里都忘了我这娘了,你说我生她养她做啥。”
孙国栋知道她也就是痛快痛快嘴,她比谁都挂念女儿,恨不得女儿回来就留下不走了才好呢。
“女儿以后肯定会常回来的!”孙国栋劝了句。
孙蕊坐上车以后,眼睛红了,靠在崔山鹰肩膀上,低着头不愿意抬起来。
崔山鹰拍了拍她肩膀说:“等两广这边的事儿了了,咱们就把伯父伯母接到武馆里去住些日子。”
“真的?”孙蕊红着脸眼睛抬起头来,问。
崔山鹰点头,伸手帮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笑着说:“真的,你以后也要多回家来看看,现在交通这么方便,一来一回也不见得费太大事,常回来,分别的时候就会这么难受!”
“嗯!”孙蕊轻声应了下。
等下车的时候,孙蕊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她也就当着崔山鹰会表现出柔弱的一面来,当着外人,人家依然还是冷若冰霜的大小姐。
“到了两广,你答应我两件事行不吗?”在候机室等航班的时候,孙蕊轻声问。
崔山鹰含笑着道:“你说!”
孙蕊望着他,轻声问:“你先答应我不行吗?”
崔山鹰看着她眼睛,沉默了会才出声:“行是行,到时候我怕自己做不到食言,伤了你心!”
“哼,那你就不会别伤我心?”孙蕊声音里带着撒娇。跟崔山鹰相处时间越久,孙蕊表现的也就越像个普通的小女人似得了。
崔山鹰干笑了两声,没敢说话。到不是怕孙蕊给自己出难题,崔山鹰是真怕自己做不到。这时候孙蕊提出两个问题来,估摸着都是挺有难度的!
“在两广的时候,一,不许跟人死斗,二,不许跟人搭手,能不能做到?”孙蕊盯着崔山鹰的眼睛,嘟囔着小嘴问,说话的声音不大,里面的意思坚决。
崔山鹰苦笑着说:“不跟人死斗,这点我应了,但是不跟人搭手这点,我不见得能做得到,我只能说尽量,或者少跟人动手,您看这样行吗?”
孙蕊撇了撇嘴,心里也知道,让崔山鹰在两广不跟人搭手,这点很难做到。
“以后都不许跟人死斗了,行不!”孙蕊靠在崔山鹰身上,轻声问。
崔山鹰点了点头,却没有言语,死斗有明言的,有上来就动手的,暗处的谁要真想要你命,不会上来先跟你先讲明白。崔山鹰只能说,往后尽量克制,不在做让孙蕊担心的事儿。
这个江湖,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背后的事儿,不是说谁能躲开就能躲开的。
孙蕊从小接触多,才会明白里面有多险恶。她明白什么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可依然还是希望崔山鹰能只做个普普通通的拳师。以崔山鹰现在的年龄,现在的名声,已经足够了。
“我不是拦着你跟人动手,以后咱们尽量多动嘴,少动手,跟谁都动手,失身份,你说是不!”孙蕊说。
崔山鹰笑了笑,点头:“嗯,是!”
其实崔山鹰还是喜欢动手,原因无他,年轻。年轻的时候不多动动手,等到老的时候,恐怕就算想动,很多时候也都是有心无力,那时候拼的才是徒弟。
徒弟能耐,就是给师傅长脸。
如果崔山鹰五十岁的时候,在跟别人动手,哪怕是百战百胜从无一败,那时候武行的人也会笑话他成名一辈子,连个能打的徒弟都没有教出来,还做拳师教拳呢!
那才是更可悲的事情!
有人练拳,是为了自己练。有人练的好,却一辈子不开山门,不收徒弟。
崔山鹰不是那种人,他此生的目标就是传拳授业,要把形意拳发扬光大。
留下一辈子的威名予后人!
做崔家老爷子崔凤山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