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声巨响,程远一脚将门踢开,看见韩阳身上的衬衫此时此刻正像是一块破布似的挂在身上,好看的脸高高的肿起来,满嘴的血顺着嘴角流下。
他瞠目欲裂,最后一丝理智瞬间决堤瓦解,脚下生风,王正远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程远从床上拉到了地上,一个个铁锤般的拳头铺天盖地的砸在他脸上。
眼看着那张圆润富态的脸布满了狰狞的鲜血,鼻梁塌了,半口牙都碎了,五官被血肉模糊成了一团烂肉。
程远像是魔怔了一样,只顾着掐住王正远的脖子,一拳拳砸下去,每一下都能听见打在肉泥上和骨头碎裂的声音。
外头的保镖一拥扑在他身上,可却被程远几脚就踢到了旁边,屋子里充斥着哀嚎声和惊恐的尖叫声。
他就像是一头发了怒杀红了眼的豹子,没有理智,拳拳毙命,谁也不敢上前,只能躲在一边,忍受着空气中流淌着难闻的血腥味儿。
最后,韩阳模糊之间眼看着王正远奄奄一息,手脚并用的爬到床边,浑身颤抖的伸出手:
“程远,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他的声音并不大,被一声声尖叫淹没在了恐惧里。
可程远却浑身一震,瞬间恢复了神智,冷冷的看了眼身下面目模糊的王正远,倏然起身脱掉外套裹在韩阳身上,又顺势将人抱起。
“我们回家。”
韩阳被碰到腰,不可抑制的呻吟一声,一把抓住程远的衬衫,点点头:
“好,回家。”
后边的人惊呼着扑倒王正远身上,嚷嚷着叫医生,送医院,压根儿没人敢去拦住程远和韩阳。
刚才的一幕太可怕了,就像是死神真的降临,下一秒自己就要被那个满脸戾气的男人拆骨剥皮,每个人都不约而同的有一种鬼门关走一趟的感觉。
程远一路面无表情,两只手布满了血,畅通无阻的走出了王家,把韩阳塞进车里,发动引擎。
车子不知道开了多久,韩阳坐在副驾驶紧紧的扯住裹在自己身上的外套,浑身颤抖,脸色惨白。
直到程远一个急刹车,韩阳伸出手摸到那个布满青筋与血迹的胳膊上,上牙打下牙的开口:
“救我…不行了。”
程远屏息凝神,死死的盯着方向盘许久,才慢悠悠的伸手反握住韩阳的手,所用力度险些捏碎了韩阳的骨头。
“救我……”韩阳说。
漆黑的车里,那两双深邃眼睛纠缠在一起,早已分不清是谁主动,总之天雷勾地火,在这乡下无人的道路上崩裂出令人脸红心跳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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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算是过了药劲儿。
程远回头看了眼昏昏欲睡的韩阳,心口窝那个空了许久的地方突然间被填的满满登登的。
他伸出手为韩阳拢过额前被汗水浸湿的头发,这才突然发觉韩阳整个人依旧在颤抖,浑身冰凉。
程远心里登时一惊,连忙掀开还在韩阳身上的外套,看着他那个被蹂躏的地方可怜巴巴,淅淅沥沥的淌出浊液,吓得魂飞魄散。
立刻一脚油门,直奔医院,抱着神色恍惚,衣衫不整的韩阳找到了大夫,并安置好了病房。
经过一系列检查之后,终于得出结论:纵欲过度外加食物中毒。
第22章进医院了
韩阳打了一宿的点滴,总算是退烧了,人也恢复了神智,正坐在病房床上,脸色惨白的抱着水瓶一口接一口的喝。
因为被下药的关系,所以他体内的药物残留必须代谢出去,除了要打利尿的药之外就只能猛喝水了。
程远看在眼里,心都揪在了一起,不得已还是得拧开矿泉水瓶的盖子递给韩阳:“喝!”
韩阳哀嚎一声,看着满地的水瓶子,躺床上直打滚:“让我死了吧!这是生不如死啊!”
程远攥了攥矿泉水瓶,看着韩阳脸色惨白,脑门儿上贴着层虚汗,手掌上去一摸冰凉冰凉的,心里就一个念头:昨天怎么就没下重点手,打死那个老王八蛋呢。
心疼归心疼,还是得逼着韩阳把矿泉水全都喝了:“张嘴听话。”
“不喝!打死也不喝!”
总算折腾了一宿,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医院的走廊里也隐隐约约的传来说话声,韩阳看着脚底下慢慢的矿泉水瓶子,五官扭曲了打了个饱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