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纤纤与我刚建立起关系,自是如胶似漆。不想于我分开,然见我脸色正经。只好忍痛而去。
等她走后,我一人慵懒的坐在了船头撞角上,眼中露出了无尽的悲伤,目光投向江岸。
“我能和你谈谈么?”一个好听的声音,在我耳畔响了起来。她终于来了,我心中一喜道。晴儿的师傅,冷若兰。别看冷氏姐妹在一起的时候,对外说话几乎都是冷幽寒。但我却看出,她们姐妹中,冷若兰才是真正做主的人。只要把她拿下,剩下的冷幽寒不足为虑。
我愕然回头,飞速收起了眼中悲伤的神情。淡淡道:“可以,坐这里来谈吧。”
冷若兰一愣,似是有些不情愿。白衣如雪,未接近时就已经传来丝丝冷意。天山那个冷漠的地方,早已经使得她的冷,冷到了骨子里去。这一瞬间,差点让我以为又回到了当曰晴儿斩情心法初成之时。然我又坚信,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否则她若她练过斩情心法的话,当曰在苏州也不会着了小小[***]烟的道。
“你怕我?”我呵呵轻笑道,耸了耸肩,神情是如此轻松暇意,却又透着股不屑:“双方不平等的谈话,是没有必要进行下去的。”
冷若兰怔了怔,犹豫片刻,双足轻点。飘然与我并肩坐到了撞角上,扭头望向我:“这样,该平等了吧?”
“远远不够。”我摊开双手笑道:“你可以看着我的脸说话,我却只能看着块白纱说话。你说,这样公平么?”
“你不要太过分了。数十年来,没有一个男人看过我的脸。就算是女人,也屈指可数。”冷若兰语气更是冰冷:“怎么说我也是晴儿和凝儿的师傅。”
“既然如此,我们也算是亲戚了。”我正颜笑道:“既然是亲戚,就算看看你的脸。又能怎么样?”
气氛僵硬,她不言,我不语。良久之后,冷若兰才幽幽轻叹道:“你这人,我看不透。有时嬉皮笑脸若无赖,有时又狡猾的比狐狸还厉害三分。有时霸道蛮横不讲理,有时却又慷慨激昂,悲世悯人。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
“不是吧?你到现在还不认识我?我和你徒弟晴儿的孩子,都已经三岁了。”我嬉皮笑脸,伸出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道:“重新介绍下,我叫吴粱。今年三十五岁,乃是大吴国十大杰出青年之首。”
冷若兰不料我会突然抓住她的手,忙不迭抽了回去。一双美眸中,露出了杀意:“若非你是晴儿孩子的父亲,我当场就杀了你。还没有过男人,如此轻薄过我?”
我感受着手中冰凉透骨的滑腻,心中直赞,此乃真正的冰肌玉骨也。然脸上却愕然道:“师傅为何如此大惊小怪,握手是大吴国官场贵族间最流行的礼节之一。”我这倒是没说慌,这些年来,在我的影响下,官僚之间也开始逐渐流行起握手礼了。
冷若兰见我说得真切,不免信了几分。眼中露出了微微歉意道:“我不习惯这样的接触。”语气也软和了些。
我哑然失笑,潇洒的摇了摇头:“无妨,其实都怪我。师傅你刚从天山上下来,自是不知道大吴已经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确实,我十多年未下天山。”冷若兰轻轻道:“没想到大吴竟然有如此巨大的变化,百姓的生活,比以前好过了不知道多少倍。听说当今太后,德惠贤明,创立慈善金会,救助了许许多多受灾受难的百姓。实在令若兰汗颜。若是有机会,当面见太后,以表敬佩之心。”
我听她这么一说,嘴角露出了笑意。若是给她知道,她当圣人偶像般看待的太后,经常会在我身底下娇喘婉啼,求我恩宠的话。不知道这个看似不食人间烟火的冰美人,究竟会有何种反应?
“你似乎对太后所作所为,很是不屑?”冷若兰见我笑的古怪,不由得冷着语气质问道。
“当然不是。”我呵呵笑了起来:“不过我与太后她老人家熟得很,你要想见她。随时可以随地可以。”汗颜,当时让太后管理慈善金会,乃是为了好玩。同样也让后宫那群女子有事情可做。想不到却成了我数次泡妞的利器。
果然,听得我这么一说。冷若兰眸子亮了起来:“你可不要骗我。”
“当然不会骗你,其实你想见太后,和晴儿说一下也就可以。”我淡淡道:“晴儿所经营的莫愁庄,每年要向太后的慈善金会捐款一千万两银子。她和太后关系,也是莫逆。不过,不但是晴儿。凝儿在莫愁庄的经营上,也是出力不少。”
冷若兰愣在了当场,好半晌后才长叹道:“想不到我真的已经老了,连晴儿和凝儿,也已经作出了这么大的事业。当初,晴儿下山建立飞燕门经商时,我还极力反对过。想不到她还真的实现了当初的豪言壮语,以经商来帮助那些天底下孤苦的百姓。”
“晴儿和凝儿她们也不容易,莫愁庄的经营上虽然得到了朝廷的大力支持。然这些年来的辛苦,我也是知晓的一清二楚。”我也长叹道:“若兰你长居天山,实在浪费了。不若搬到莫愁庄去住,关键时候,也可以帮晴儿分担一些辛苦。为天下百姓做点事情。”我见她心动,大力窜掇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