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他猛地从地上起身,捂着那被长鞭所伤的手,目光坚定,看向苍梧道:“若是此事,我与她毫无干系,我根本不知道韩知夏修炼了禁术。”
就算被骂负心汉也好,被说无情也好,总好过被她折磨到生不如死的好!
苍梧眸子一眯,睨了他一眼:“你方才还用身子挡着我,劝我不要伤你未婚妻呢。如今说你与此事无关,说出去也没人能信啊?”
东方冕咬了咬牙,狠狠瞪了眼地上希冀望着自己的韩知夏,忽然抬脚踹向她腹部。
“我从不知她是这种人。我与她的婚约,也不过是为了保全你的凤家。”
那一脚落下,将韩知夏所有残留的希望都一脚踹碎了。
她眼中仅仅残留的一丝光彩,瞬间消散,只剩下空洞,连身上的痛都忘记了。
“啧啧。”苍梧摸了摸下巴,对东方冕的绝情,连连咋舌。
“东方少主这一脚,可真是不轻呐。”一旁看热闹的齐青昊,也终于没忍住开了口。
“这下子伤上加伤,再不医治,只怕新娘子要在自己的大婚之宴上香消玉殒了。”
“所有我特地给她备了两枚丹药。”苍梧看向东方震。
东方震脸色一沉,东方冕冷笑道:“既是罪人,还用什么丹药。”
他说着,又冷冷睨了韩知夏一眼。
原本双目黯淡无光的韩知夏,倏地回了神,狠狠瞪向他。
“你个混蛋!”抬眼,她双目又成了一片猩红,在一张苍白的脸上圆鼓着,显得格外骇人。
“你一直都是骗我的!你这个骗子!狗男人!”
她腾地从地上蹦起,一时间,比对付苍梧时更加激动。
顾不得自己浑身是伤,便朝东方冕扑去。
她如今虽然穿着一身喜袍,但是脸色白的吓人,眼睛又是那般疯狂之色,发丝更是凌乱不堪。
活像一个疯了的女人!
东方冕惊得连连后退,手上更是不受控制的用了好几成力量,猛地将韩知夏甩出好几米远。
重重砸在桌子上,从桌上摔下来,倒在了地上。
她的脑袋撞上地板,流出一滩血迹。
她却丝毫不察,只依旧狠狠地瞪着东方冕。
那怨毒的眼神,犹如地狱中爬出来的冤魂女鬼,东方冕吓得更是出了一身冷汗。
连连怪叫,挥舞着手臂驱赶她。
苍梧默默退开几步,冷眼看着他们两个狗咬狗。
这种男人,在面对一点切身利益的时候,便会抛弃原来的所有情谊。
韩知夏虽然可恶,也是可怜。
因为一个男人,因为嫉妒,就失去了原本该拥有的一切。
只是若是不除掉她,又如何对得起含恨死去的凤灵?
她又如何会落到这个地步,要时刻警惕着隐藏起这定时炸弹一般的身份?
韩知夏像是没有了意识一般,只顾着冲向东方冕。
而东方冕在击飞了她几次后,也似忘记了自己是个修炼者一般,只顾着凭借本能来反抗。
他内心的不安和恐惧已经被无尽的放大,成了无意识地表现。
众人看着那混乱的一幕,有些已经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了。
自秦雨妍入狱后,便一直行事低调的欧阳锦,此刻深深看了眼一旁眼神冷漠的苍梧。
心底暗叹她的心思之深,竟将一向最重视自己形象的两人逼至如此。
不过一想她所说的,韩知夏和东方冕对她所做的一切,又觉得眼下这番情景,也不过是他们咎由自取。
而当初他若是没有因为秦家,而跟她产生隔阂,将来或许还有可能和凤家结盟。
因为就目前几代的情形来看,似乎也只有凤苍梧,有能力能够搅动四大家族的格局。
在场之人各有心思,韩知夏和东方冕的事情,他们也只是暗暗唏嘘一阵,也不敢在明面上来提。
韩知夏到底不是傻子,虽是疯了,却依旧记得罪魁祸首是谁。
“凤灵……凤灵!”
她骤然一声厉啸,尖利的嗓音穿透耳膜。
“你是当年进了禁地后才被封为灵女的!拼什么你能学禁术,我却不能学?!凭什么你都死了还要回来破坏我的一切!凭什么!”
她忽然瞪向苍梧,指着她“咯咯咯”一阵怪笑:“看!她就是你们费尽心思要找的天魔!她就是天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