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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来的急迫,走的也是。
一路北上,如火般的枫叶掉光了,风也变得萧索。
这样日趋寒凉的天气里,封止却久违的感觉到了多人结伴的热闹与欢乐。
许是天气的关系,萧信然的身体一直很冷,他时常在轿子里闭目安睡,吃饭之前总要掏出怀里的药丸。封止从未见他如此频繁的服药,他心里担忧,问萧信然是什么病。萧信然只是笑笑,说不妨事的。
他神情泰然,眼尾有笑,显然已是习惯。
封止不习惯。
他开始尝试照顾自己的友人,学着莫真以前对他的一样,试图将那些力所能及的小事做得妥善。
他渐渐学会抱着萧信然睡觉,拥着友人微凉的身体,闻着他颈间的冷香入眠。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萧信然纵是夜夜与他十指相叠,却再也没有转身对着他睡过。
和封止的迁就照料不同,阿娇总是打趣萧信然,灰溜溜被赶下车,转头就掐着腰对萧信然骂。
“不是睡就是睡,你比我这个真姑娘还要弱柳扶风呢!”
她说,萧信然就接话,两个人唇枪舌战好不热闹,封止在一旁听着,架着帐篷的动作都变慢了。
有好几次,阿娇与萧信然骂得正起劲儿,她一回头发现封止把活儿都干了,立时便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用带了埋怨的语气嘟嘟囔囔道:“竹公子……你这样我都变成吃白食的了。”
封止起先不理解她的想法,该做什么还做什么。可是阿娇不许,他打了水,她就去找树枝当柴火,他去打猎,阿娇就去帐篷里铺被。
有时候封止全都做了,她便用一种非常幽怨的眼神看他,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你这样供着我,分明就是看不起我。”阿娇说。
封止百思不得其解,却也不再过分勤快了。
与那两人杂七杂八的活计不同,萧信然的任务从来就是做饭,烧鸡烧鸭烧鹅烧兔子,烧什么什么好吃。阿娇对他的手艺赞不绝口,她光是看着萧信然徒手拔鸡毛的样子就能联想到烤鸡的香味儿,馋得口水直流。
“凭你这个手艺,不用付钱给我,我就愿意跟着你给你当一辈子丫鬟!”阿娇吃饭时非常没出息的称赞,全然忘了自己半个时辰前还在跟萧信然斗嘴。
“吃人嘴软,鬼丫头,等你饱了就不会这么说了。”萧信然瞥了她一眼,继续为火堆添柴火。
因为天气越来越冷的缘故,宿在野外总是寒凉,萧信然与封止一起,两个人的体温合在一处,倒也觉不出什么。阿娇却日日说冷,每次路过城镇都要买好些酒来。
她自己喝不够,还邀请封止与萧信然一起。封止起先拒绝,后来被让的多了,也就“近墨者黑”。
干喝酒没意思,还要有祝酒令。
封止没玩过那些,开始总是输,输到喝得半醉掌握了技巧,才与两人平分秋色。
开始这个游戏很正常,直至有天他输得实在太多,小馆子里酿的酒又烈。他喝得多了就醉了,醉了就开始说胡话,说完胡话还不够,又是哭又是笑,鼻涕一把泪一把,死抱萧信然不撒手。
阿娇看得目瞪口呆,萧信然则又是想笑又是无奈。他身上的伤还没好全,无从与醉鬼撕打,只得温言细语地将剑客哄回帐篷里。
扒了那人的外衣,把他裹进被子里。他的阿止用迷醉又朦胧的眼神看着他,一直瞧一直瞧,怎么瞧也瞧不够,好像要把他盯成一朵花。
剑客看着他笑,微微上挑的眼尾落下来,看起来俊朗又乖巧。
“我想你了。”
封止的表情有些委屈,他像八爪鱼一样缠在萧信然身上,萧信然努力护着胸口,才不至于让他碰了自己的伤。
剑客先是看着他,后是缠着他,这样还不够,又钻进被子里撩拨他的下身。封止把脸埋在萧信然的两腿之间,隔着布料用脸颊轻轻地蹭,炙热的呼吸一股股打在上头,刺得萧信然下面一跳一跳。
“凝之,别闹了。”眼见裤裆里就要顶起帐篷,萧信然无法可依,就要推开他,一掀被子,正瞧见封止嗅着他下体的味道,露出一副讨好般的迷醉表情。
“没有闹,你不是喜欢?我给你弄。”封止双眼朦胧,也不知把他当成了谁,这般依赖顺从,是萧信然好久不曾见过的。
萧信然只看了一眼,便觉浑身气血上涌,任凭封止扒下他的裤子。他的双手改推为按,十指插入剑客发间,将硬得发疼的东西抵在封止嘴唇上,趁人之危地享受起剑客的柔软口腔。
算不上一度春宵。
封止醒来时嘴里满是腥咸的气味,他枕在萧信然的胳膊上,一手抱着萧信然的腰,另一只手放在萧信然被脱了一小半的裤子里,手心处抵着一根半软不硬的东西。
他没反应过来,用手握了又握,便听见枕边人低低的笑与喘息。“折腾半宿了,还没玩够?”
封止还没有完全醒,下意识将头往萧信然脖颈处蹭了蹭。“不够。”
封止说着
', ' ')('又听见枕边人的笑,连同那声音一起。“凝之就这么喜欢我的东西?”
声音很清朗,听起来干净又矜贵,与他记忆里的那人不一样。封止在萧信然怀里僵硬许久,终是红着脸冒出了头。
之后萧信然再没提起这件事,就连阿娇也未曾拿他发酒疯的事情打趣他。只是封止自己觉得丢人,之后再行祝酒令,他便存了一万个小心,如此认真对待之下,倒也真的没醉过。
轻松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在他们在目的地周围盘桓四五日,寻找最后那株药材的时候,封止再一次毒发了。
那天恰好在客栈,萧信然借故支走了阿娇,包下整个二楼,第三次与他做爱。
与前两次一样,封止身无寸缕,萧信然衣冠楚楚,阿娇唤萧信然枫叶姑娘,他便真的一路都在穿枫红色的衣服。
浓烈的颜色将他本就俊美无俦的脸孔衬得愈发绮艳,如瀑般的长发倾泻而下,萧信然一俯下身,便有几缕发丝在封止白皙的脊背上摩擦。
很痒,触感柔顺又冰凉。
封止被他按在床上干射了两次,呻吟声愈来愈高,把嗓子扯得沙哑。他趴在被子上,用腰部索取萧信然的力量,动情时反复诵念他的名字。
“信然,萧信然,信然。”
顶上的人被他念得欲火中烧,伸出手去捂他的嘴,又将手指伸进口里搅弄,弄得封止的嘴与后头的穴一样流水,又湿又软合不上。
萧信然想要看看他的脸,思量了一会儿,将剑客翻过身来,压在自己身下,恢复了受伤之前他们最常做的体位。
剑客额间的头发被汗打湿了,眼角溢出生理性的眼泪。
萧信然伸出舌头去舔,将那些咸涩的液体尽数卷进肚子里,眼泪吃多了竟觉出甜。
“信然,信然,萧信然。”封止被他干得失魂落魄,还在呼唤还在念。
他的心上人在他身下反复绽放,看着他的目光快乐又复杂,有欲望也有迷醉。
“凝之,我想干你一辈子。”最后一次射精之后,他将身体的重量全部压在剑客身上,感受着那处柔软甬道的痉挛与收缩,在封止耳边叹息般喃喃着。
他们的胸膛相贴,一个伤痕累累,一个满身赤裸。两颗心脏跳得都很快,隔着那层衣料,却像隔着银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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