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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的熏香已经燃尽了,满室尽是那种清冽好闻的味道。
封止被淡淡的香味包裹在里头,慢慢地支起了身体。萧信然已经出去了好一会儿,封止隐隐约约听见他在恐吓那个孩子,心里又是无奈又是温暖又是想笑。
算来中毒不过三个月而已,他已不像当初那般手足无措了。看了也就看了,都是男人,自己有的别人也有,至多不过是穴里塞着别人的阳具,亦不算什么。
小二已经连滚带爬地下了楼,萧信然却没回来。
封止活动了一下被友人箍在后头酸得发疼的手臂,再一次想起了莫真。
地板上的血没有擦,也许是因为这样,他在与萧信然欢爱时总能闻见一股血腥气。淡淡的,并不浓烈,混在清冽的熏香和石楠花的气味儿里。
按理说那块血迹早已干涸凝结了。
封止披着落红岭的布衣下了床,刚一起身,穴里就流出新鲜的液体。
不是莫真的,是萧信然的。
封止看着自己指头上的白浊痕迹,只觉得如梦一般恍惚。
几日之前,他还只把萧信然当成朋友。
他赤着双脚走到窗前,看见外头如火一般的夕照,瞧着很暖很漂亮。
不知道那个人现在好不好。
落先生夜里不在草堂照料病人,反而借着风势放火,想来那人该是没有大碍。可是神医如此气急,那人之前又受过很重的伤,听着又不像无碍。
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该怎么办?
早知不该回到客栈,就该一家一家医馆敲过去。
封止想着,下意识摩挲起布衣上凝结的血渍,完全忘了自己那时被春毒折磨得连走路都困难。
“凝之,怎么起来了?”封止在窗前静立了一会儿,萧信然才再次过来。
友人换了身新衣服,浅黄色的,难得看着不轻佻,还有些朝气和新鲜——他一直穿着衣服跟他做爱。
“刚才那身被小二弄脏了。”萧信然画蛇添足地解释着,封止点了点头,重新回到床榻上趴着跪好。
兴许每个人在床笫间都有特别的喜好,莫真喜欢抱他,亲吻他,与他面对面调情,萧信然不会。
他的友人执迷于后入的姿势,跪在他身后,一下又一下顶胯。
刚吃进去那根东西的时候,封止下意识唤了句“莫公子”,萧信然没理他,只是不管不顾地重重埋进去。
封止想,那样熟悉的触感决计不是恍惚,他甚至觉得自己记得那人性器上的每一根青筋,每一丝纹路。
可是萧信然就是萧信然,和莫真是不一样的。
莫真的那根东西非常热,热得好像一根可以把他融化的烙铁,将欢情与依赖通过一次又一次的操弄刻进他的灵魂。
萧信然不是,萧信然很冷,他的阳具和莫真一样大一样粗,却缺少热度。
友人的手指也是冷的,冷到那双手紧紧按着他的腰,封止总要下意识颤抖。
萧信然操他的时候,他总是想起莫真,每一次欢爱都好像重温,又像极了对比。这样的想念让他无可奈何,让他愧疚难当,让他甘心维持着那样没有尊严的姿势,跪着趴在床上。
“凝之,我有些累了。”
他的友人有时候会这样说,那时候,封止就会直起身体,让萧信然躺在下头,自己掰开屁股坐下去。
他一下又一下动着腰,萧信然不动。萧信然神色复杂又略带情欲地看着他,伸出手去摸他的胸膛。
萧信然和莫真一样喜欢他的乳尖,轻轻地捻着,亦或重重地按。有时候萧信然会伸出舌头去舔,小口的嘬,然后用牙齿反复噬咬。
他的友人像是胸中藏着什么东西,压抑着无法抒发,只得又是温柔又是暴虐地施加在他身上。
封止被他咬得很疼,却又不想推开。因为那疼痛里带着自虐般的惩罚,又带着让他无法理解的舒爽。
他会在那样细密的疼痛中很快射出来,因为射精后穴也一阵痉挛。
射精之后的时间里,他的头脑会比没有中春毒时还要清醒。
他已经和萧信然做了三天这样的事,做一次歇半天。他的友人不及魔教教主那样体力充沛,可是满打满算也已经很多次,春毒依旧没有解完的意思。
想来是他憋了太久,毒性早已入体了。
早知道该先找个人解毒,然后再去寻魔教教主。可是那时外头下着雨,莫真的伤口流了好多的血,他依然记得魔教教主那双满是质疑和愤恨的眼睛,那双眼睛像是成了精,一遍又一遍在他梦里质问着为什么。
为什么。
封止不知道,他只知道,即便气极恨极,他也绝不想伤害他的。
周家的事,归羽山庄的灭门之案,莫真本姓萧。
所以莫公子是萧公子,莫真是萧真。
不,不对,连那个“真”字也是假的,是落先生和师父觉得莫真做人不设防,戏谑下起了这个名字。
堂堂泣冥山的主人
', ' ')(',如此年轻的魔教教主,叱咤江湖,处心积虑设下无数陷阱,等着杀人诛心的那个人,竟是对自己不设防的。
封止想着想着,就觉得一阵心痛。
他在射精之后又一次摆动起腰,萧信然把咬痕扩散开来,不单单折磨他的双乳,还一点点咬他的肩头,他的耳朵。
萧信然按压他小腹鼓起的阴茎的形状,手上很用力,压得他又胀又疼。
封止想,他的友人是不适合与柔弱的女子做爱的,这样恶劣,女孩少不得要呜呜哭叫。
萧信然弄得他很疼,却对于他的疼痛毫无所觉。封止很多时候恍惚的觉得,萧信然的目光特别沉,一点儿也不开心。
“如果你不喜欢和男人做,我花点儿银子叫小二去南风馆找别人,也是一样的。”封止这样建议着。
底下的人皱了皱眉头,眼睛死死盯着他,半晌咬牙切齿地问:“凝之,你就这么不喜欢我?”
封止想说不是,却又说不出那句喜欢。他如果喜欢萧信然,莫真又是什么?
就在他怔忪的时候,一直不动的萧信然非常快速地顶着胯,他复又把他按在床上,如同恶狗般死命地抽插。
“对不起。”封止想,自己真是愚笨,他的友人三番五次向自己告白,他怎能如此说呢。
这样一来,又将萧信然至于何处?他是来救他的,不是来卖身的。
封止的双手复又被反剪在背后,他的脸与床榻紧密的接触,后面的人一顶,脸上的肉和被虐待过的乳尖就在床上反复摩擦。
“信然,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怕你不喜欢这样,怕你嫌弃我。”
他说着,话音刚落,上头的人就不再肆虐了。
萧信然喘着粗气俯身去吻他,舌头缠绕纠缠,如此温柔,与噬咬是不一样的。
半晌,缠绵的亲吻结束,封止等了很久,没等到萧信然说“喜欢你”,也没等到他说“没关系”。
萧信然再一次在他体内射精,大股的液体注入他的身体,肮脏又粘腻。
“凝之,你的毒解好了,我知道你想去渝州城看一看,去吧,我在这儿等着你。”
“我只等七天,你如果再次不辞而别,我就不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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