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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野客栈的房间里。
窗子没有关好,被清风吹开一半,屋内灯火晦暗,浴桶里的水已经由热转凉。
算起来已经射过第二次,莫真没舍得离开封止湿热的身体。剑客习惯性地扣着他的腰,修长的双腿被情欲弄得绵软无力,只是象征性地将他圈在离自己很近的地方。
封止的手指就停留在那里,指甲将人皮面具揭开一个角。
“莫公子,我想看看你的脸,好不好?”
高潮了很多次的人这样询问着,因为声音过于沙哑,说起来好似一个邀请,如同莫真在床上听过的,最缠绵的情话。
魔教教主亦伸出手去,在剑客手背上盖着,拨开指缝,与他十指相握。
莫真垂着眼睛,漆黑如墨的眸子里落满了深灰。
“现在还不行。”
“为什么?”
“因为我的阿止,现在还不喜欢我。”
“至少,还不喜欢真正的我。”
魔教教主的眼神里毫无戏谑,瞳仁深邃而神秘,里面倒映着剑客满是吻痕的裸体,目色沉谧,若即若离。
封止难以避免地感到不安。
不知因为什么,也许是秋夜很凉,也许是莫真的阴茎埋在他的身体深处却没有动,又或许是,他一直习惯性地向莫真索取,男人予取予求,从未拒绝过。
明明之前默许过的事,莫真今天却不让自己看了。
患得患失的恐慌浮上封止的心头。
什么才是真正的、魔教教主口中的欢喜?
在泣冥山的时候封止依靠他、攀附他。毒发时只要莫真在身边,他纵是再疼痛,被情欲折磨得再是无法忍耐,也不会害怕。
下了山,以为从此再不见面还是会想他,走廊里那次他来了,小院的那次仍是,封止大敞着身体迎接,因为他的到来欢欣雀跃,满心温暖。
他思念他,渴求他,依赖他,迷恋他。
难道这都不算喜欢?这还不够么?
这是魔教教主更深的对他的渴望,还是碍于面子的,隐晦的拒绝呢?
封止无法理解莫真语言中的深意,迫切地想要证明什么。
剑客的手摩挲着魔教教主的脸,那张人皮面具的触感真实,却不真切。
从额头到眼睛,从鼻梁到嘴唇,从下颚到喉结,他急不可待地想要褪去魔教教主那身漆黑的袍子,上面的绣金花纹太亮眼,神秘得他好不喜欢。
怎样才能喜欢上真正的他?
如果魔教教主从未在他面前展现真容,他再是沉醉,再是努力,又有什么用呢?
“莫公子,别这样待着,快动一动吧!”
封止如此迫切地求欢,不光因为无欲带来的春情,还想用身体来证明。
魔教教主对于欲望一直不疾不徐,硬着插在他身体里戳动,他不愿意莫真立马就抽出来。
那样的纵容可以理解为尊重,可大家都是男人,都明白将射未射时究竟多难忍耐。
魔教教主说自己不喜欢真正的他,那他呢?他又是喜欢自己的吗?那些迷乱的情欲和从天而降的拯救如此完美,可是几十天过去了,哪怕封止在路上无数次见到那道黑色的影子,影子也从未为他驻足过一下。
细细想来,自从下了山,他和莫真只有毒发时才是见面的。毒发,那人过来,两人缠在一起昏天黑地地做爱。莫真射进他的后穴里,对他说各种各样的撩人心弦的情话。
可其他时候呢?
他在哪儿?他在干什么?他留了一个又一个影子给他,留了一个又一个恐慌给他。
封止想要问问他,见见他的时候,甚至不知可以去何处寻找他。
萧信然问过封止,喜欢他么?想要和他在一起一辈子么?
究竟想还是不想?莫真真的喜欢过自己么?是英雄相惜?还是单纯的把自己当成了一件有趣而可怜的宠物和玩意儿?可以操的时候便操一操,其他时候,连见面也觉得多余。
封止再也不想经历那种不安而惶恐的等待了。他平生第一次用身体取悦一个人。他的后穴里含着莫真的阳具,肌肉牵动起里面的软肉,绞动着舒展又紧缩,将莫真紧紧包裹起来。
他甚至可以听见下身处传来的噗呲噗呲的水声,他把自己当成一个鸡巴套子,一下又一下撸动男人的肉茎。
“阿止,别这样,你太紧了……”男人被他撩拨得欲火焚身,阳具戳在柔软的内壁,好像一根烧热的铁棍。
莫真抓着封止屁股上的肉,在那口满是精液的穴里狠狠抽插。
齐根进去,大半出来。
白精和肠液被阴茎快速打出白沫,水声淫靡,阴囊拍在屁股上啪啪地响着。
封止在这样剧烈的操干中感受到快乐,心却依旧空空的。他在这样强烈的性事中大口大口喘气,双腿软得圈不住身上的人,整个人在这场名为“解毒”的情潮中失去了支点,好似一颗被狂风摧折的树。
他伸出手去够面前
', ' ')('的人,固执地想要褪下他的漆黑如墨的衣服。
手伸出去,又被遣回来。
来来又回回。
魔教教主的外衫被他扯得大开,里衣依旧整整齐齐穿着,他如此想看他的身体,却只从外衫的里兜里掉出一块令牌。
一块名为涑冥令的,黑色烫金纹的令牌。
他定定看着,海浪如此猛烈,重重拍在他的脑门上,让他脑中嗡鸣作响,再起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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