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看准时机,趁着两人慌忙应对之时,施展功法,身形暴闪,瞬间就钻入土中。
“还想逃?”中间那人眉头一皱,猛一出手,一股力量与速度均远胜那两股的凌厉黑气闪电般追了过去。就在陈山河即将没入土中不见之时,迅捷的黑气还是粘上了他的衣襟。
只听“咝”地一声,已然不见陈山河的影子,仅有一层淡淡的烟雾飘荡着……
“妈的,还是让他逃了!”左侧那个率先追了过去,看着平整的地面兀自骂了一句。
“逃?逃哪去?他已沾上了我的夺魂黑气,逃也只是暂时的,要不了多久就会化为乌有。”中间黑衣人四周看了看,很有把握地道:“正好埋葬于这深山地底,只是这处风水佳地倒是便宜他了,哈哈!”
“哈哈……首领说的是!”
“走!再去寻寻别处,还有大首领交待的寻人一事,我们也要抓紧步伐才是!”
再说陈山河眼看就要没入土中,哪知还是慢了半拍。隐约中只听得什么夺魂黑气、风水佳地,甚至还有一句什么……寻人?寻什么人?
之后奋力狂逃,一口气在土下钻出约百丈远,他才发现有些不对劲。赶紧停下来一看,原来衣襟上粘到的黑气,居然有一丝顺着衣襟钻入体内。那处衣襟早已腐蚀不见,而体内这丝黑气却开始侵袭并破坏经脉。
陈山河瞬时惊出一身冷汗。于是赶紧盘坐下来,运力驱赶那丝霸道的黑气。岂知这黑气灵活之极,你赶我躲,你停我进。一柱香的功夫过去,他居然拿它毫无办法。
这就是最后黑衣人说的夺魂黑气?果然诡异、凶狠狡猾!
可是又不能停下,只要一停,黑气立即开始破坏。无奈,他一狠心,使出土诀中的一式“率土归心”,收拢所有黄色力量,集中于心,然后猛一施放!
“哗啦……”就如开闸洪水,狂泻而出。他立即引导着这股土力,排山倒海般地驱赶着那丝黑气。
黑气见状果然不再躲避,而是迅速败退。就这样,一直把黑气逼到左手腕附近。陈山河再把力量提到十成,试图从手指挤出这些黑气。然而无论怎么努力,那诡异的黑气根本就不再移动一分一毫。
那一刻,几乎绝望的陈山河差点把左手腕砍断了事,冷静之后他还是放弃了这个可怕的想法。传说人修到一个不知叫什么的级别之后,就可以随心所欲地运功修身,肉白骨生黑发手到擒来。且不知是否真有这样的事情,即使有,目前自己距离那个级别还不知有多远。
既然无法成功修复身体,又何必杀鸡取卵自断一手呢?
沉思良久,陈山河决定退而求其次,采取一种保守办法:封印!
虽说这种暂时解决的行为治标不治本,还要随时防止黑气冲破封印,但思前想后也一时根本找不到其它良方。暂时就暂时吧,以后就随机应变,或者再图它策。
等做完这一切,陈山河又在地下待了一个时辰,然后才悄悄钻出地面。确认没事之后,才故意七绕八拐地回到这里。
从此,那封印的黑气虽然没再冲破出去,但不定时的会发作。每当发作之时,疼痛难忍,同时还需要运力压制,故而痛苦万分。有几次都把他折磨的死去活来,痛不欲生。如此状态,又如何示人?无奈之下,他悄悄把陈恩元叫来,商量了一个权宜之策:
“上任家主因练功出岔,神魂受损,故安置于秘地静养。对外则称已驾鹤西去……”
陈易此刻才恍然大悟,难怪长这么大从未曾见到爷爷,问娘亲回答爷爷早就不在了。也难怪第一眼看到爷爷,多年从医的直觉就发现他有一种隐隐的病态。
陈易走到爷爷身边,轻轻拿起他的左手。左手腕处的内侧,隐隐有一道黑线。用手触及,黑线真的就如鲜活的一样即刻不见。集中神识细查,黑线正静静地隐于那根粗大的经脉之下。再过一会儿,估计是看着没了危险,这黑线又慢慢浮现出来。如此诡异的黑线,从陈易出生算起,在这里一停留就是十三年之久!
“爷爷,我今年都十三岁多了。这些年,您到底是如何熬过来的?”陈易不敢想像爷爷这十多年所受的折磨,他老人家居然还能保持如此心态,至少表面上是这样。但真正的痛苦,也只有他一人默默承受着。
“呵,没事的,你看爷爷不挺好么?我虽然治不了这黑气,但它也拿我没办法不是?”陈山河淡然一笑,故作轻松地道。
“这黑气还有个特点,白天相对老实些,晚上则活跃很多。现在正是晚上,所以你能看到它。要在大白天,你根本发现不了它。除非是极暗的阴天,那会它也一样活跃。“
“哦?那是否说明它害怕光明?不对,这里灯火通明的。难道只是害怕……太阳光不成?”陈易觉得这黑气真是诡异之极,就好像暗中有人在指挥着它一样。
“太阳光?我想想…嗯……”陈山河思考了一会,猛地一拍桌子,说道:“好像还真是这样子。阳光充足的大晴天,一点反应也没有,夏天更是如此。小易反应真快,你很快就联想到这些。”
“咳嘿,也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这黑气过于诡异,就想看看有无根治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