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祐祯发现今日母亲的状态好像不大对,平日子对他总是有问必答,可这会儿她几次欲言又止,她到底在隐瞒什么。他忍不住想要追问,可还没开口便听萧羡妤命令似的道了声:“以后不许在动昌平侯府的人了,尤其是容画!”
“怎么就不行了,许你刺杀她,就不许我……”
“谁告诉你的!”萧羡妤对着陈祐祯大喊一声。这事他怎么可能知道。
陈祐祯被她阴森的表情吓了一跳,没敢应,忿忿道:“怎么,你敢做还不让我说了!”
“我要杀的不是她!”
“那是谁?”
陈祐祯跟着问了句,萧羡妤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僵了良久才咽了咽干涩的嗓子,阖目摆摆手让儿子出去了。
又是如此!有什么话久不能直接说么!什么都瞒着自己!陈祐祯心里不甘,狠狠地一跺脚,怒气冲冲地推门出去。
这一推,用力之大险些没把门推散了。不仅庭院里的小宫女,连站在门外的霏苓也惊得一个激灵。她赶紧上前,柔声劝三皇子不要生气。可陈祐祯哪听得进去,大吼了一声“滚!”直直冲出了萧羡妤的寝宫。
萧羡妤看着儿子离开的背影,深深地叹了口气,这口气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也把她所有的期冀都吐了出去。如果她的人生注定如此,什么情爱温暖她都不想要了,她只要权利,无以取代的至上权利……
……
萧府别院中,歌舞升平,亦如往昔。
可欣赏的却只有萧嵩一人。
确切地说他也没在赏,翩跹锦帐中,隐约可见两个身影,起伏跌宕,和着婉转的丝竹之音。
歌舞声,窸窣声,喘息声,丝竹声,靡靡声,都混在一起,让整个大厅都带了旖旎暧昧的气息,听得舞者耳热,看得歌者脸红……
突然,一切都停了下来。
“萧,萧少爷……”
被压着的姑娘实在忍不住了,小心翼翼地唤了声,可他没应她。她哭心都有了,这就是要她命啊,他这分明就是在泄愤。不知道还以为自己如何得罪了他,被他恨得咬牙切齿。
见萧嵩始终没个反应,姑娘又咬牙唤道:“萧……”
“闭嘴!”
萧嵩磁性的声音略带嘶哑,低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