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目露杀气道。
萧嵩还真有点诧异了,都说二皇子是个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可这会儿他瞧着怎么更像把出了鞘的剑呢!
“靖王殿下,您今日这么着急见陛下,可是有何急事?”
“我需要告诉你吗。”
萧嵩冷笑。“您无需告诉我,不过,只怕今日急得,不是你吧!”说罢,他朝马车里瞟了眼。
靖王下意识遮了一下,也回了他一句:“萧嵩,只怕今日想拦我的,也不是你吧!”
闻言,萧嵩兀自笑了,明明是张清俊的脸,却透着隐隐邪魅。“要不众人都说您聪明呢!是,萧某自然没必要拦您,我不过是受父之命罢了,至于父命,也是为了陛下安全着想。”
安全?这就是他们闭塞皇帝耳目的理由吧!靖王不屑冷嗤。
萧嵩却无所谓,依旧道:“靖王您若想入宫也成,您瞧,前方便是宫城了,可最近宫城外总是有些图谋不轨之流,萧某只怕是有贼人趁您不注意窜上了马车,只要您打开车帘让属下查验一下即可,不耽误您的!”
“萧嵩,你算什么东西,靖王的御驾也是你能说查就查。”靖王妃突然从马车里走了出来,横眉冷目道,“你想说谁是贼人,我吗?”
“王妃,您看您多心了不是。”萧嵩依旧寸步不让,可他的不让,却可视为步步紧逼。他身周是皇室护卫,靖王不敢将他如何,可想想车里的人,他更不能错此时机。
就在两方互不相让,剑拔弩张之际,另一条南北街口停留的马车上,女人婉转慵然的声音响起,问道:“五弟,怎还不走啊!”
“回美人的话,靖王拦在路口,过不去啊。”萧嵩虽是对美人说,可勾唇浅笑,视线不离靖王。
“哟,靖王也来了?”萧美人马车前的纱帘挑起,隔着朦胧珠帘,隐隐能看到她绰约风姿。
因为独受皇帝宠爱,偶尔会许她出宫,尤其睿王设府邸后,她出宫便更频繁了。
而此刻,倚在她身边的,还有个少年,那正是陈祐祁的弟弟,三皇子陈祐祯。
“二哥!”陈祐祁唤了声,刚要出来,却被母亲一把扯住了。
陈祐祁淡淡应了声,也唤道:“萧美人。”
萧羡妤虽只是美人,可除了头衔,她待遇直逼皇后,故而她也不曾将任何人放在眼中,对陈祐祁的问候连应都没应,唯是轻点了点精致的下颌,对着萧嵩慵然道:“你也是的,既然人家靖王想去拜见父皇,便让人家去吧!人家父子的事,你何必拦住人家这份孝心!至于陛下见不见他,那也是人家的事,何须你来操心,就算人家吃了闭门羹,那也是人家乐意!”
如此轻慢,她果真是没将靖王放眼中啊,这一幕看得连远处的容画都不由得一惊,心里莫名地为靖王感到气愤,可气愤同时,她更担心,她担心靖王真的入不了这个宫。
容画再次偷偷望向车帘,隔着薄薄的车帘,容画总觉得里面也有人在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