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现实。而且他们也知道,长安侯逼府的事,还没结束……
而容画回到了渊渟院,将赵世卿的铠甲和宝剑放在八仙桌上,呆呆地望了良久……
刚才的一切还没给她悲伤的机会,这会儿心宁神静,一股巨大的酸楚涌了上来,她竟站在那嚎啕起来,撕心裂肺,泪水肆流!
这一哭,可把满院子的下人给吓着了,被感染了似的,也都低声啜泣。
从天明哭到天黑,从日中哭到日落,从站着哭到瘫坐在地……看着伤心欲绝的夫人,谁也不敢上前去劝,就是青溪也只能跪在门口陪她一起哭
傍晚,容画终于哭痛快了,嚎啕声戛然而止,她抚了抚裙上的灰尘,转身出了正房的门。
她眼睛哭红了,可整个人却亦如往常般淡定,就如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她先是询问了老侯爷那便的情况,得知卫太医已经请来,一直留在府中,她安心点点头。
接着,她又询问了沈氏的情况,听闻沈氏情况不大好,她昏昏沉沉躺了一个下晌了,她没多说什么,只道稍晚要去看看大夫人,便朝后面的小厨房去了。
青溪觉得这太反常了,她还准备了一肚子安慰小姐的话,可这,这让她如何开口。她跟在容画后面小心翼翼问:“夫人,您这是要去做什么?”
“我哭饿了。”
容画还真的就是去小厨房吃饭了,不仅吃了,还给沈氏准备了些,带着吃食去东院了。
等她安慰沈氏,回渊渟院的时候,已经入夜了。
容画累得不得了,心更是麻木,她连衣裳都没心思再换,在青溪熄灯后,一头栽在床幔里,拉过被子盖住了脸。
她心如止水,可这水还是从眼角冲出,无声而下……
哭着哭着,许是真的累了,困意再次来袭,她昏昏沉沉地睡了。
睡意浅淡,连梦都乱糟糟的,她分不清是梦是实,就在三更梆子响了许久后,她猛地睁开了双眼——
她好似听到了房里有声音。
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一个高大的黑影落在帷帐上,她手默默伸到了枕头下……
那黑影停留须臾,随即直接漫过帷帐,缓缓压了下来。
就在那黑影靠近的一刹,容画猛然抬手,抵在了那黑影的颈脖间。
利刃冰凉的触感让那黑影愣住了,显然受惊不浅,他竟半晌都没动一下。
房中的灯都被容画熄了,只有明间的烛火透过丝丝的亮光,可亮光昏暗得根本照不清面前人,她没认出他的脸,却认出了他醇厚温柔的嗓音。
他胸口一阵阵的疼,满腔的思念快压抑不住,却道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