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老侯爷昏迷不醒,当时就懵了,心下只想抬着他入城抢救。
赵濯赶紧上去一瞧究竟,一见父亲满身是伤,且还都是鲜血直流的新伤,他当下就什么都懂了。不顾儿子阻拦冲回了大营,和守卫的巢巩的部下争执起来。
他一个文官,又四十好几的人,哪打得过武将,争执推搡间弄得满身是伤,若不是英国公府的人及时赶到拉开,只怕他今儿是回不来了……
听闻这些,不仅沈氏,容画也震惊得不知该说什么好。
自己真是太单纯了,居然会相信萧嵩。
被伤成这样,和被关有何区别?
老侯爷这一回来,冷清的侯府突然乱了起来,不多时卫太医也到了。初见老侯爷满身是伤,赵世骞当即便遣人去请他了。
沈氏带着容画随卫太医入了正房,此刻老侯爷身上脸上的血已经被下人擦去了,可他眉目紧锁,消瘦如柴,一张枯容铁青得怕人。而最惊悚还是他发黑的唇色,瞧样子他受的可不止是皮外伤那么简单……
卫太医坐在床边把脉,良久未语一声,久得满屋子的人都忍不住了,沈氏带着哭腔问:“卫老先生,侯爷如何啊?”
卫太医握着老太爷的手僵了片刻,接着缓缓起身,无奈地摇了摇头。“刀伤淤溃,侵入肌理,恰又遭毒火攻心,怕是……他脉搏时有时无,我们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老先生,您一定得救活侯爷啊,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们都在所不惜!”沈氏拉着卫太医哭诉道,“他是我们侯府的顶梁柱啊,他若是不在了,可叫我们如何活下去。”
卫太医叹了声。“我懂,我懂,我现在就给老侯爷施针,我不敢保证他能醒来,起码先把命保住。”
沈氏连连点头。
为保证房中空气畅通,且避免搅扰,卫太医把所有人都遣了出去,只留他自己和同来的徒儿二人。
半个时辰后,卫太医出来了,他放下挽起的衣袖长出了口气,点了点头。
看来人是保住了,大伙总算松了口气。
不过卫太医却道老侯爷只是过了眼下这关,若想保命还得看能不能熬过今晚。他把开好的方子递出去,赵世骞赶紧接过来,带着下人去熬药了。
老侯爷暂时无事,赵濯也顾不得自己的伤,和谭默去正堂商议接下来的事。
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