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惜颜绷不住了,索性不绷了!
“兄长走了,全府里人都心急如焚,为兄长担忧,可大嫂你呢?却和没事人似的,我瞧全府上下都没一个淡定如你的。子颛还知道送送父亲呢,你呢?问都不多问一句,眼泪都掉一滴,这会儿还颇有闲情逸致地管那些无关紧要的人,无关紧要的事,你说说你这是什么心思?你就一点不为兄长担心?还是说你就盼着他走啊!”
这话说得沈氏脸都黑了。二夫人气得恨不能拍儿女几巴掌,也不知道她是抽得根筋,任性也不分个场合,还嫌府上不够乱吗,她真后悔带她来陪沈氏了。
二夫人桌下又踢了女儿一脚,急迫下没个轻重,碰到了沈氏,沈氏斜目睨着她。
房间里一时尴尬,容画把核桃仁放在沈氏手边,冷静又道:“世子爷是我夫君,我为何盼他走,他走于我有何好处。”
“当然有啊,我昨天亲耳听兄长和二哥说的,说他一走,若是不回,就让二哥代他照顾你。这照顾,还能是怎么照顾!”
话一出口,满室惊住,沉寂了良久,直到外面炮竹声响起,大伙才稍稍回神。
容画冷若冰霜地盯着赵惜颜,余光里沈氏也同样敛容一脸的森森。
二夫人知道女儿惹祸了,没办法也顾不得规矩面子,只得硬着头皮扯着她边骂边往外走,可刚走到门口,便闻一直沉默的沈氏开口了。
“惜颜过了这个年就十六了吧。”
沈氏声音冷漠得有点怕人,面色深沉得根本不似往日的她。
二夫人一时懵住,讷讷点了点头。“是,十六了……”
“不小了,该嫁了。”
“这,她还没……”二夫人想解释,可沈氏没再给她说完的机会。“弟妹若是没有合适的人家,我帮你找,不会亏了她的。”
沈氏的意思二夫人明白了,咬牙道了句“不劳大夫人操心”,于是怒其不争地推着女儿出去了。
惜颜被门槛绊了一下险些没摔倒,对着母亲嚷嚷起来,接着便听啪的一声脆响,四下宁静,除了再次响起的炮竹声什么都没有了。
沈氏平静地看容画,良久,转身摆了摆手。“都去吧!”
☆、灯谜
这个年三十被惜颜搅的,凄凉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