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了亲。
“我若不想,连活着都难……”
他是皇子,只能是皇子。
……
自从老侯爷失踪的消息传来后,赵世卿连续几日都没有回府,一直忙在衙署。眼下局势紧张,谁也不敢去打扰他,也就能从往来于衙署和侯府之间的倪元那打听点消息来。
容画想去看他,然每每让倪元帮她表达此意时,都被赵世卿拒绝,他现在好像根本就顾不过来她了,甚至把她送去的糕点和日用品都退了回来。
这给人感觉,不免太刻意了。连沈氏都察出来,安慰儿媳道,“他真的是太忙了,况且这次失踪不是别人,是他最亲的祖父,心躁是难免的……”
许果真是吧,容画想,她倒希望是这样的。
腊月二十三那日,赵世卿终于回来了。不过他回来的时候都是夜里了,东稍间的灯已熄,她应该是睡下了。
赵世卿站在窗口处看看,转身去了净室。
洗漱回来,他没掌灯,接着明室里的昏暗的光线,脚步极轻地走进了稍间。
他迈进拔步床,却止步帷帐外。他就那么悄无声息地站在那,隔着层层纱帷,目光错也不错地看着里面的……
明间的光根本照不亮床帷内,他看清不她。他想挑起纱帷,可几次伸出最后都停留在了半空,撤了回来。
良久,一声淡淡的叹息传来,那具高大挺拔的身子动了,他转身离开,朝门外去了。可还没到门边,便闻极近的位置有人问了句:“世子爷,你去哪?”
赵世卿蓦地回首,容画就坐在门口的罗汉床上,平静地望着他……
赵世卿微惊,看看远处的拔步床,又看看对面的妻子,深吸了口气沉声道:“这么晚了,怎还不睡。”
“等你。”
赵世卿胸口一窒,垂目道:“我不是说过不必等我吗。”
“那是你四天前说的。”
容画当即反驳,语气虽冷,却让人听出了不满的意味。
赵世卿愣住,抬头看向她。接着明室的一缕光,他只看到她半张清媚的小脸。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可眼底的灿星一直在闪,亮晶晶的,甚至有点耀眼,刺得赵世卿不敢再对视,再次垂下了清冷的眼帘。
“我说不必等,便是到何时都无需等。”
话一出,二人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