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误,是血滴,竟被溅到血了!
他捻着指尖,目光陡地落在容画手里的绢帕上。
“借用一下。”
话刚落,帕子被他抽出,在容画的惊愣中抹了抹眉梢。
容画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心中厌恶了,她再没多看他一眼,带着董嬷嬷转身进了车厢里,喝了一声:“走!”
再不识趣萧嵩也知道昌平侯府的马车他久留不得,于是挑眉盯了车帘须臾,一个跃身下去了。
见他一动,车夫赶紧驱车离开,远离这个活阎王。
萧嵩就站在原地含笑看着,直到一队护卫及马车消失在巷子尽头,他才缓缓收回视线,落在手里的绢帕上——素绢幽香,一角绣着簇垂丝海棠,干净整洁,不见丝毫污迹。
用它去擦那腌臜,他还真舍不得……
“公子,您今日太冲动了。”萧嵩身边的暗影道了句。
萧嵩愣住,睥睨着身边人,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冲动?”
“这人从晋国公府便一直跟着您,属下怀疑他是国公爷派来的。”
萧嵩冷嗤。“那就更留不得了。”
“那若是国公爷追问起来……”
“他敢吗?”萧嵩截了他话,“我为他出生入死,他还派人盯着我,这人他敢认吗?”
“可属下还是觉得如此太过张扬。”
萧嵩脸色瞬间冷了下来,没有一丝佻然之色,无比镇静道:“萧显思这条老狐狸,一步三思,我若不张扬,反倒会让他生疑。”
“那巢巩那里,可还要他继续针对昌平侯?”
萧嵩看了看手里的帕子,阴鸷道:“萧显思想停了他的计划,我可不想停了我的!”
昌平侯府,在劫难逃……
容画一路心神不宁,不仅仅是因为看到萧嵩杀人那幕,更是因为他那句话“赵世卿若是不回……”
不回,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