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这才到哪,你瞧你小脸都瘦了。”柳荆山心疼道。
赵子颛使劲摇头,祖孙二人扯锯,此刻,只听值房门外突然传来一声。
“饱腹不利操练,七分即可。”
二人愣住,回首,是赵世卿。
一见他,正如子颛所料,柳荆山脸当即沉了下来。“你还知道来看儿子,好好的世家公子,才几岁就送到这种地方来,这是他该待的地方么!”
“父亲八岁就来了,我都十二了!”赵子颛辩解。
“那是他!”柳荆山喝声道。不过想想赵子颛未来是要继承昌平侯府任武职的,自己虽为外祖父,可管不了人家的教育。
孙儿也见到了,粥也吃了,柳荆山不想在留在这惹气,看着子颛道了句:“不管怎样,往后若是受苦了,忍不了了便来外祖父,昌平侯府不管你,柳家管!”
说罢,转身便走了。
这话显然是说给赵世卿听的,柳荆山不仅因女儿的去世怀恨,更怨女婿忽视外孙。
不过赵世卿并未显露不悦之色,恭敬地目送他出门,转而对儿子沉声道:“一切可都好。”
赵子颛立刻收起方才放松的状态,带着超龄的深沉,如同应对自己的长官一般,回应道:“回父亲,一切都好。”
赵世卿不喜不怒,目光在他身上冷静地转了又转,眸色说不出地复杂。
“好生历练吧,不为别人,只为你自己。”赵世卿蓦地道了句,接着便要离开了。
赵子颛还没参透这话什么意思呢,忙唤住父亲。他想了又想,忐忑地问道:“……父亲,你以后可还会来看我?”
这话问完他就有点悔了。父亲向来对他要求严厉,可他却问出这么孩子气的话来。
果然,赵世卿眉心蹙起,竖纹深如刀刻,赵子颛心凉了。
“前途未卜,世事难料。许你往后的路注定孤单,我希望你内心足够强大,不需要依赖任何人。”
赵子颛更糊涂了,他不明白父亲说的是什么,但他还是坚信父亲是为自己好。
“我记住了,父亲。”
赵世卿点头,走了。不过他一出门便追上了前面刚要上马车的柳荆山。
“岳父大人请留步——”
柳荆山顿了一瞬,甩了句“忙着,没空!”,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