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惜沅惊愕上前,摸着小姑的手腕,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母亲不都说了么。”谭歆然冷道,目光逼视容画。“我那日就是被世子夫人绑回来的!不然嫂嫂以为我为何要回大兴!”
“不可能!”赵惜沅当即回道。
谭歆然蓦地甩开了她的手,和她保持距离。“有什么不可能的,不就因为我和世子爷多说了几句话么。我知道,你们都防着我,怕我搅扰世子爷的生活。所以我跟世子爷说话就是罪,我活该,我犯贱,我不配你们信任,我就该被捆,我就该被人唾弃……”
谭歆然自嘲得毫不留情,句句剜心,伯夫人听得心如刀绞,咬着牙非要给女儿讨这个公道不可。
赵惜沅不敢相信。她看向容画,“真的是你?”
容画点头。“是我让人捆的,她不肯走,我只能如此。不过我用的是条绢帕,仅绕了一圈而已,不可能这么严重。”她这伤明显是麻绳挣出来的。
“呵,用绢帕。世子夫人,你好有理啊,我不管你用什么,你凭什么捆她,你有什么资格如此待她!”
伯夫人眼睛都红了。容画淡定依旧,反问了句:“她没告诉你为何吗?”
“因为你妒忌!天下怎有你这么心胸狭窄的女人,难不成这天下只要和世子爷偶遇,说句话的人,你都要捆了么!”
偶遇,说句话……谭歆然还真是会避重就轻啊,看来伯夫人是不知道当时的情况。
可也是,若是知道自己女儿勾引男人,甚至做出不雅之举,她哪还有脸面来,为了自己女儿的名声,压还压不过来呢。
可这又是个问题,谭歆然以为这事瞒得住吗?
她瞒着母亲跑到侯府来讨公道,就怕不自己把真相说出来,她名誉扫地吗?到时候她可就真的毁了。
容画纳罕地看向谭歆然,二人对视,歆然标致的脸从容极了,好像一点都不怕容画将这事挑开似的。
她到底在想什么……
容画颦眉盯着她,想得出了神。伯夫人急了,讽声道:“怎地,被我说中了,世子夫人没话说了?”她冷笑一声。“果然是小户人家的女儿啊,野蛮!”
这话毫不留情,沈氏坐不住了。
虽她瞧不上容画,可那到底是自己儿媳,自己想怎么数落就怎么数落,岂容她外人插嘴!这不是生生打自己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