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以为她见过他的极限了,然今日才知道那都是扯淡!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极限。
也不知道被他翻来覆去折腾到几时,容画坐在他怀里再抗不住了,攀着他的肩往上爬,哭着哀求。
他微顿,接着环紧她腰肢毫不犹豫地按了下来。
容画忍不住尖叫一声,到底认怂了。
“我生,我生还不行吗!”
小姑娘认过错,低过头,也服过软,可还没见她跟谁认怂呢!怎么就觉得她这么地可爱呢,赵世卿喜欢得不得了,本还堵着的心豁然开朗,憋着的气破出,他竟莫名想笑。
他停下来,提起已经软到抬不起手脚的小妻子,小心翼翼地将她又抱回了枕边。
容画长舒了口气,眼皮都挣不开了,只觉得有柔软的东西触了触她的双眼,又触了触她额,她昏沉沉地睡去了。
就在她意识将要淡去时,她好似听到他叹了声:“……只要你想。”
次日一早,容画根本没起来,身子像被碾过了似的,哪哪都疼。前几次夫妻和谐所生的那点好感统统被毁了,她一到晚上便心悸不安,在地上晃来晃去,就是不肯上床。
躲不过,她便夜夜抱着素雪,任素雪被憋得喵呜喵呜直叫,她也不肯撒手。
赵世卿看得哭笑不得,觉得她是真的怕了自己了,于是只得把一大一小两个都揽在怀里安抚,轻声给她道歉,哄着她。
可他越是这样她越怕,怕兑现承诺……
兄长的案子还在审,这案子一日不结,容画便一日不能安心。不过正应了赵世卿的话,常弼之一除,牵连了不少巢党,巢巩势力大削,没精力再纠缠这位无足轻重的都察院的小官吏。容伯瑀也算躲过了一劫。
毕竟元气大伤,巢巩在朝收敛了不少,不过以他的性子,岂会善罢甘休?
明知背后的推手是赵世卿,可巢巩不敢把他怎样,却挑起汤应昀的是非来。都察院渐渐分为两派,追随汤应昀者,和与之划清界限保持距离的一方。
这个结果汤应昀早有预料,他没慌,稳住阵脚。倒是大理寺卿柳荆山把他好顿数落,骂他就是活该自找,道他就是被赵世卿卖了!
其实赵世卿也不轻松,常弼之的案子结后,他反倒忙了起来,不过忙的大都是西南的战事。
平日老侯爷几月都不回一封家书,最近却消息往来频繁。他告诉孙儿,西南局势稳定,只是他隐隐察些出异常来——
按朝廷旨意,西南穆王应配合老侯爷平定边疆。可事实上,每每作战,穆王屡屡退缩,找各种借口不予出兵。
穆王陈璘是今上的堂弟,他自小怯懦软弱是出了名的,据说第一次见先皇时他十岁,面对这个九五之尊的大伯,因为没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