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还不算完。
赵世卿道和容伯瑀有话要聊,同汤应昀告别。临走经过丁琰,他笑不上眼地道了句:“丁大人,我内兄入仕尚浅,若有不妥之处,还望您多提点啊。”
说罢,没待丁琰反应过来,带着容伯瑀走了。
丁琰呆了良久,木然看向了汤应昀,而汤应昀唯是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含笑摇了摇头。这怕是他第一次见赵世卿“以权谋私”了吧!
容伯瑀方从后堂出来,便揖礼对赵世卿道:“谢世子爷方才帮我解围。”
赵世卿淡笑。“我不过招呼一声而已,倒是你这一丝不苟的态度让我钦佩。”
闻言,容伯瑀凉苦一笑,带了份自讽的意味。
赵世卿瞧出来了,安慰道:“你没有错,你质疑的也没错。但皇帝对这案子点到为止,是因为它牵扯到了不该牵扯的人。”
“萧氏还是巢巩?”容伯瑀直言问道。
赵世卿微惊,他这位内兄还真是有股子无畏的胆量呢,一身正气啊!
可他不想多解释。于公来讲,容伯瑀不过是个七品都事,这事与他相距甚远;于私而言,他也不想这位内兄卷到这是非之中。
他看了他须臾,沉着道:“容都事不必深究了,御史大人说得对,案子结了。”
容伯瑀也知道自己所为不过是蚍蜉撼树,但他所求无非是不愧良心,对得起他的职责。所以他虽没再追问,可眼中的坚定却让赵世卿看得出来,他不会轻言妥协的。
人各有志,赵世卿左右不了,唯是感慨天下太缺少他这般至纯之人了。
两人沉默了会儿,容伯瑀眼中的锐气渐渐柔了下来,问道:“我妹妹,她还好?”
赵世卿点头。
“那日归宁的事,侯府长辈可知晓了?”他还惦记着这事,他能理解妹妹,可侯府未必同情。
“还不知。”赵世卿平静应。
看来世子爷是帮妹妹瞒下了。
容伯瑀松了口气,可也不知道这口气能松到哪日,想到家里那个霸道的母亲,他无奈道:“这事是容画任性,给您惹麻烦了。她也是被家里寒了心,望您能体谅。我看得出世子爷您对她好,她也不是个糊涂的姑娘,她会懂的,请您给她些时日。”
赵世卿笑笑:“我明白,她是个好姑娘。”
“她真的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