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国最有名的私卒,说出来谁也不会陌生,自然是斗家的若敖六卒,一共六支军/队,效力于斗家宗家,不过打仗的时候也会跟随国/家正军出征,有的时候,一支私卒的武/装力量,远远要比国/家正军强大的多。
这也促使了楚王的权威不集中,很多士大夫有恃无恐,结党营私,毕竟他们连军/队都有,手中底气十足。
吴纠乍一听这个,心中十分气愤,贵/族鱼肉百/姓的事情,在这种年代实在常见,一个百/姓就相当于奴/隶,还没有一头牛来的贵重,只是吴纠最看不得的就是这个。
吴纠说:“老先生,您可知这些人是什么来头?”
那老人家刚要说话,就听到“啊——”的一声尖/叫,随即是“放开我,救命啊!”的声音,老人家立刻大喊一声,说:“糟了,是我儿/媳/妇!”
他说着,赶紧往后面的房舍跑,就在他们说话的当口,竟然来了好几匹马,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就是那批私卒队伍。
打头的是几个打扮的十分“土豪”的贵/族豪绅,穿金戴银的,十分气派,后面真的跟着军/队,前呼后拥,少说也有五十来人,还带着好几头猎犬,凶悍的猎犬发出“呋呋”的声音,流着浓/稠的口水,发狠的冲过去啃/咬着农田里的庄稼,一下踩烂了一片,又啃烂了一片。
有几个高壮的打/手跑进了老人家的农舍中,竟然从后面那个房舍中,将一个身怀六甲的年轻妇/人从里面拖拽了出来,那妇/人有孕在身,看起来十分不方便,结果那几个打/手下手根本没有轻重,年轻妇/人疼的喊叫不止,打/手们却以此为乐,哈哈大笑着。
吴纠皱了皱眉,齐侯双手则是“咔吧”一声,冷哼一声,直接冲了出去,“嗤——!!!”一声,那些打/手就听到一声金鸣之音,紧跟着他们的手腕就被划穿,不约而同“啊啊啊啊”的惨叫出来握着自己的手,低头一看,竟然鲜血淋漓,手腕全都给划伤了,伤口深可见骨。
那几个打/手吓得连连后退,不停的大喊着,惊恐万分的抬起头来,齐侯已经“嗤!”一声,将佩剑一手,抬腿“嘭!!”一下,直接将最前头的那个打/手一脚踹了出去。
“啊呀!!”
“咕咚!”
打/手倒在地上,一下吓惊了那几个纨绔的马匹,马匹撩着橛子,“砰砰”几声,竟然将那几个纨绔给摔了下来。
那几个纨绔掉在地上,众人都看傻了眼,旁边没事儿的打/手根本忘了去扶,只是瞪着眼睛,他们愣是不知齐侯是怎么出手的。
那妇/人倒在地上,疼的爬不起来,吴纠连忙说:“棠巫,快去看看。”
棠巫连忙跑过去,小包子们也哒哒的跑过去,几个小包子合力将地上的年轻妇/人扶起来,一个个奶声奶气的说:“姊/姊你没事罢?”
妇/人和老人家全都看傻了眼,也和那些打/手一样,根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几个纨绔倒在地上,哎呦哎呦的爬起来,扶着自己摔青的腰,疼的直抽气,说:“怎么回事儿!?谁他娘的不长眼!”
“他娘的!你们知道老/子是谁吗!?”
“竟然敢动手打人!?他娘的,不想活了!?你!说的就是你!!”
方才动手的是齐侯,一动手就见了血,行如鬼魅,谁都没见到他怎么动的,打/手们嚎叫着,纨绔自然害怕了,又见齐侯身材高大,穿着一身黑色的劲装,虽然打扮的并不如何“土豪”,但是气势在那里,一看就是一个虎将,一脸的冷漠阴霾,因此纨绔和打/手都不敢指着齐侯说话。
纨绔眼睛一转,就看到了吴纠,吴纠一身白色的袍子,看起来温和好相与的模样,因此那纨绔就柿子捡软的捏,想要捏吴纠这个软柿子。
纨绔指着吴纠的鼻子,喝骂说:“你他娘什么东西!?来人啊!他娘的,给少爷打这个小白脸,打得他长记性!哼哼,少爷我看他姿色还有两份,打服帖了,少爷好就地办了他!敢管老/子的闲事儿?!也不长眼看看,老/子是谁,在这楚国的地界儿里,除非楚王来了,否则谁他娘得见了老/子,都要跪下来磕头喊一声爷爷,你算什么东西!!”
他说着,身后的私卒士兵立刻冲过来,就要去抓吴纠。
老人家和那年轻妇/人吓得脸色苍白,连忙说:“恩公!恩公!快跑罢!快走!”
吴纠不躲,稳稳当当的站在当地,嘴角一挑,冷冷的笑了一声,说:“那你可真是走运,或是祖坟冒青烟,也或是积了八辈子的福/分,寡人今天倒是要看看,到底谁要跪下来磕头喊一声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