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吴纠病好了,公子貂已经扛不住义渠士兵的催促,终于要开始盟会了。
盟会在行辕的幕府里举行,因为是谈判,因此根本不需要祭天,也不需要祭坛。
众人全都来到会盟的幕府中坐好,公子貂眼眶都凹进去了,双眼发青,就跟肾亏似的,整个人瘦的跟柴火棍儿似的,若是以前,公子貂乃是个举世无双的美/人儿的话,如今公子貂就是个满脸肾亏模样,仿佛抽/了大烟的烟鬼似的。
众人全都坐好,吴纠说:“义渠使臣,开始谈条件罢。”
公子貂之前一直生病,如今终于有了翻盘的机会,自然要趾高气昂,将文书拍在案子上,说:“文书我们已经拟好了,你们自己看看罢。”
“哦对了……”
公子貂笑着说:“险些忘了,你们看不懂义渠的语言,这样罢,本特使好为你们念一念。”
公子貂拿起桌案上的文书,说:“第一,秦国需要让路,不得阻碍我们义渠回国。”
吴纠笑了笑,说:“那是自然。”
公子貂又说:“其次,要准备珍奇美玉,我听说你们楚国有个什么和氏璧,拿来孝敬我们大王。”
吴纠眯了眯眼睛,没有说话,公子貂仍然在说,还有很多条款,例如周人不得攻击义渠,但是义渠可以攻击周人,还有周人必须每五年提/供一个宗族公主到义渠去和亲,再有秦国与义渠接壤的地方开始,退后五十里,将土地割让给义渠。
众人听到这里,全都面面相觑,义渠根本没有战败国的自知之明,完全是捏着王牌坐地开价,而且开的天价。
公子貂见众人脸色不好,就哈哈一笑,挥了挥手,说:“看来你们还不知道自己的处境。”
他说着,单伯已经出去,很快又回来,将姬阆带了进来,单伯抓着姬阆,姬阆虽然吃了东西,但是被日夜关着,十分的虚弱,单伯“嘭!”一声就将姬阆扔在地上,姬阆身上的锁链发出“哗啦!”的声音。
王子郑吓了一大跳,想要冲过去,却被单伯拦住,说:“人质在这里,你们谁也不能轻举妄动,否则,哼哼!”
公子貂又说:“我们手中有人质,你们休想不统/一,若是敢说一个不字,我就割掉他一根手指头,看看他到底有多少个手指头能让你们说不。”
“你敢!你这个畜/生!”
王子郑气的嘶吼一声,想要拔/出腰间佩剑,只是姬阆在他们手中,公子貂一脸有恃无恐。
吴纠说:“左司马,稍安勿躁。”
王子郑虽然气愤,但是也没有旁的办法,只好听了吴纠的话,退了回来。
公子貂眼见其他人都是一脸气愤,而吴纠则是一脸淡然,仿佛什么也无法左右他的情绪,公子貂看到这一幕,顿时觉得十分生气,他要看到吴纠暴跳如雷才行。
公子貂眼睛一转,说:“险些忘了,我们还要临时加条款呢,他。”
公子貂说着,指了一下代/表秦国坐在席上的秦国使臣公子白,笑眯眯的说:“他是我们义渠的叛/徒,我要楚王将这个叛/徒五马分尸,剁成肉泥,然后下酒给我们吃。”
吴刀伸手搭在宝刀上,脸色十分狰狞,发狠的看着公子貂,公子貂却不害怕,昂着下巴,有恃无恐的。
吴纠淡淡的说:“这可不行。”
公子貂冷笑说:“这还有行不行的?你说了也算?你也配说不行!?你若说不行,我现在就砍死你们的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