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说,旁人全都看向王子郑,似乎在猜测到底是什么急报,如今能称得上急报的,定然是阜山的战役,或者是秦国与庸国的战役。
士大夫们都纷纷猜测,不过心中没想什么坏的,说:“必然是阜山又有捷报送过来了。”
“是啊是啊,西戎人根本不堪一击。”
“庸国这次绝对完了,有了秦国的帮助,根本不值一提。”
士大夫们正在议论着,就听到“踏踏踏”的声音,是脚步声,潘崇从外面急匆匆的走进来,士大夫们的目光“唰!”的全都聚/集过去,锁在潘崇身上。
众人还兴致勃勃的等着潘崇报喜,哪知道潘崇手中拿着一卷小羊皮,脸色却黑成了锅底,众人一见,顿时心中都“咯噔”一声,突然觉得事情可能不简单。
吴纠看着潘崇走进来,说:“大司马,可是阜山的军报?”
潘崇立刻拱手说:“正是,方才崇接到了阜山急报,是……是大将军请求支援的军报。”
“什么?”
“请求支援?”
“不是将西戎人打怕了么?”
“怎么回事?这么突然?”
群臣一下就喧哗了起来,大家全都吃了一惊,如今眼下的形式是秦国发出了重兵,讨/伐庸国,郧国一下怂了,主动借道给秦国,而卢戢黎带着卢扬窗赶赴前线,大败西戎人。
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捷报,把大家都喜悦的冲昏了头,众人根本就没想到,在这种势力大好的情况下,卢戢黎竟然突然发来请求支援的急报。
吴纠也有些惊讶,说:“具体何事?”
潘崇连忙说:“王上,日前从郢都城出发,犒赏三军的粮草队……出了叛军。”
怪不得潘崇如此脸黑,原来竟然如此,从郢都城出发,犒赏三军的队伍,带着众多粮草和军饷,赶赴阜山的途中,辎重将军竟然反叛了楚国,投靠了西戎人。
不止如此……
潘崇说:“叛军与西戎人里应外合,我军大败,退兵十里,并且……并且……裨将军卢扬窗遭俘。”
潘崇这么一说,顿时堂上一片哗然,所有人都喧哗了起来,这个结果众人完全没有想到,他们明明一路打着胜仗,结果却被叛军将了一军。
辎重将军带着诸多的补给粮草和军饷,卢戢黎根本不知他已经投靠了西戎人,当时卢戢黎接到辎重将军的急报,说是他们遭到了西戎人的埋伏,有些伤亡,请求支援。
卢戢黎不疑有他,便立刻派裨将军卢扬窗前去支援,护送粮草队与大部/队汇合。
根本不知道辎重将军有诈,卢扬窗带人去接应,很快就找到了粮草部/队,不过粮草部/队根本没有被埋伏,而是埋伏了他们。
卢扬窗身受重伤,被西戎人俘虏,而那叛/变的辎重将军还继续押/送粮草与卢戢黎的队伍汇合。
卢扬窗一去好几日没有回来,也没有任何消息,卢戢黎非常担心,虽然卢扬窗武艺高强,但是也是初出茅庐,根本还是个半大的孩子,没什么战场经验,卢戢黎就是怕他打了胜仗,心中骄傲,遭人算计。
很快辎重的队伍竟然回来了,卢戢黎自然要出门迎接,但是到了杏园门口,却没有看到卢扬窗,卢戢黎连忙去问,那辎重将军却哭哭啼啼的说,他们半路遭到西戎人埋伏,卢扬窗被俘虏了,还有很多兄弟们也战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