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纠笑着说:“卢将军忠心为国,寡人记下了,若是与庸国开/战,定然请卢将军做先锋,可好?”
卢戢黎连忙拱手说:“谢我王!”
卢戢黎没有多留,很快便走了,吴纠和齐侯这才回小寝宫去,两个人走在路上,吴纠稍微喝多了一点,觉得有些发/热,便与齐侯在湖边站着吹吹风。
两个人静静的站在水边,子清和棠巫在远处守着,也不打扰那两个人的二人时光。
齐侯怕吴纠冷,伸手抱住吴纠,不过齐侯穿的是蚕丝袍子,更是凉丝丝的,吴纠凉的一哆嗦,反而酒醒了大半。
齐侯亲了亲吴纠的额头,说:“最近一直在打仗,好久都没这么清闲了。”
吴纠点了点头,说:“是啊,原本以为齐国不安宁,如今到了楚国,才知道楚国更是一团粥。”
齐侯笑眯眯的说:“不妨事,二哥手那么巧,这碗粥一定很美味。”
吴纠忍不住笑了出来,两个人依偎在一起,吴纠笑起来神采飞扬,那种清冷的感觉冲淡了不少,脸上蒙着朦胧的月光,齐侯看的有些痴迷,慢慢低下头来,吻在吴纠的额头上。
额头杀,尤其还这么温柔,吴纠有些吃不消,反手搂住齐侯,笑眯眯的说:“寡人今/晚要临幸王/后。”
齐侯一听,笑着说:“那真是却之不恭。”
他说着,刚要抱起吴纠,恨不得一步冲进小寝宫,结果还没抱起来,突听一声大喊,随即有人猛地冲出来,一把抱住了齐侯的脚脖子,一股酒气冲上来,还大喊着:“爹……”
齐侯一瞬间都懵了,自己儿子虽然很大了,但是哪再偷这么大的儿子来,低头一看,竟然卢扬窗。
吴纠也看清楚了,卢扬窗好像一直蹲在旁边的草丛里,就跟埋伏似的,不过他喝醉了,满脸酡/红,眼睛里都是泪花,整个人可怜兮兮的,抱着齐侯的腿,说:“爹,扬窗以为爹不要扬窗了呢。”
吴纠和齐侯顿时头疼起来,卢扬窗这醉的不轻,跟吴纠喝醉有一拼,根本认不出人来。
方才卢戢黎已经走了,没想到卢扬窗竟然还在宫里头,而且醉成这个样子,肯定也没办法自己出宫了。
齐侯被他哭的头疼,赶紧皱着眉头说:“孤不是你爹,你认错人了。”
卢扬窗一听,竟然乖/巧的点了点头,就松开了齐侯,齐侯松了口气,心想果然旁人喝醉的段位都没有办法和他家二哥比,卢扬窗虽然醉了,但是还挺听话的,起码听得懂人话。
哪知道卢扬窗放开了齐侯,立刻一把搂住了吴纠,他和吴纠一般高,将吴纠一把搂在怀里,抱着吴纠哭着说:“爹!”
吴纠一瞬间有些懵,被这么大的人喊爹,这个感觉还挺刺/激的。
齐侯见他紧紧搂着吴纠,顿时额角狂跳,心中吃醋,要过去把两个人拉开。
卢扬窗却抱的死紧,抽噎着说:“爹……你……你怎么清减了这么多?是不是公/务劳累的?”
吴纠顿时哭笑不得,的确,他和卢戢黎的身材根本没办法比,确实清减不少,这瘦的肯定比得了糖尿病还可怕!
齐侯想要将卢扬窗扒/开,哪知道卢扬窗却一股怪力,还哭求着,可怜兮兮的,他才十六岁多一些,不到十七岁,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一哭起来仿佛一只小奶狗,鼻头都红了,委屈的说:“别不要扬窗,扬窗会乖乖的,爹爹……”
吴纠这么一听,顿时不忍心把卢扬窗扒/开了,他突然想到了上辈子的自己,母亲去世之后,吴纠就是这样的心里,孤苦无助,然而身边再也没有让他依靠的人。
吴纠一时感叹,就伸手搂住卢扬窗,拍着他后背,低声说:“好了好了,不哭了,乖孩子,男子汉怎么可以哭鼻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