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纠一听,有些诧异,这好端端的公子竟然善于跳舞,倒不是吴纠歧/视男人跳舞,只是这个年代的公子,应该不会跳舞才对,又不是西方贵/族。
吴纠还没答应,鄂国国君就对身边的公子貂说:“貂儿,快去。”
公子貂连忙又站起来,娇滴滴的站在幕府正中的地方,准备跳舞。
吴纠也没有办法,虽然他根本没心情看跳舞,毕竟齐侯嘱咐他不要沾花惹草的,这鄂国国君似乎是想把自己的干儿子介绍给吴纠。
吴纠不笨,自然看得出来,不过吴纠对公子貂这样的可没什么感觉。
为了鄂国国君的面子,吴纠还是打算敷衍一下的,叫了随行的乐工过来演奏。
很快,一行乐工就进来了,铺设好演奏的席子,那些乐工都是男子,簇拥着一个身穿紫袍的男子走了进来,众人安顿好,就准备演奏了。
吴纠没什么兴致,只是随便看看,结果这一看,顿时看到了那紫色衣袍的乐工,只觉这乐工……
身形似乎有些眼熟,作为一个乐工,他的身材也太高大了一下,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一身紫色透露着说不出来的骚气和苏气,长发没有全都束起来,散下大部分披在肩膀上,整个人看起来更是苏气爆棚。
那紫袍乐工没有抬头,坐下来之后在整理他的琴,似乎在调音。
吴纠眯眼看了看那乐工,以至于在旁边搔首弄姿的公子貂都没注意,很快“铮——”一声,琴弦的声音响了起来。
竟然是金/戈/铁/马般的琴声,吴纠一听,顿时有一种被琴音渲染的沸腾感,完全不是温柔婉约的调子,旁边准备跳舞的公子貂也傻眼了,不知那琴师是不是故意整他,这金/戈/铁/马的琴音,若是跳起舞来,岂不成了疯/子?
只不过公子貂已经站在那里,不好干站着不起舞,只好跟着琴音跳了起来。
吴纠本来还兴致缺缺,公子貂一跳起来,吴纠瞬间就笑了,有一种看热闹的感觉,忍不住端起酒来,品味着公子貂那犹如魔鬼的舞步,若不是吴纠克制着,恨不得直接笑出来。
旁边的鄂国国君也是冷汗满面,他那干儿子,自然是因为生的好看,才收为义子的,鄂国国君听说新上/任的楚王喜欢男子,因此特意精挑细选的,结果没想到今日却给搞砸了,都是因为那个琴师!
吴纠看着公子貂魔鬼的舞步,已经憋笑到满脸通红,忍不住给琴师点一百个赞,结果一抬头,不知那琴师什么时候竟然也抬起头来了,两个人的目光正好撞在一起。
吴纠的酒杯“哐当!”一声就掉在了案子上,哗啦一声全都给洒了,把自己的袍子也被弄/湿/了。
子清站在旁边,也看到了那琴师的正脸,方才琴师一直低着头抚琴,根本看不清楚,如今他抬起头来,吓得子清都没有注意吴纠的酒洒了一身。
为何这么吓人?
真不是吴纠和子清表现夸张了,因为的确很吓人,倒不是琴师长相骇人,相反的,那琴师生的俊美无俦,鬓发散下来,遮住了一些棱角的脸颊,让整个人看起来柔和了不少,眯着眼睛,嘴角带着微笑,正快速的拨动琴弦,从他那双/修/长而有力度的双手中,不断翻飞出犹如金/戈/铁/马一般壮阔轩昂的琴音。
那个人——正是齐侯。
吴纠吓得都傻眼了,说好了乖乖在榻上等着自己呢,竟然穿了一身基佬紫跑出来卖艺!
吴纠连忙掩饰自己的失态,咳嗽了一声,子清也反应了过来,连忙给吴纠擦/拭衣裳。
吴纠借机会说:“寡人有些醉了,就先回去了,王叔请务必尽兴。”
吴纠说着,站了起来,就在要走出幕府的时候,转头对那个俊美的琴师说:“你,弹得不错,跟寡人过来。”
鄂国国君顿时一阵懊恼,公子貂丑态百出,跳得简直群/魔乱舞,而楚王似乎看上了一个抚琴的琴师,这不是叫出去了么,肯定准备临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