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自后,姬阆派出去的探子就回来了,同时潘崇派出去的探子也回来了,两边的探子得到的结果都很是一致,潞子国的消息与酆舒说的一样。
潞子国的国君前些日子去狩猎,但是不小心被野兽抓伤了眼睛,现在眼目失明,不能见物,潞子国虽然骁勇善战,但是他们并没有什么先进的文化,一直崇拜巫术,但是巫术根本不能解决潞子国国君眼目的问题,因此众臣商议之后,才会请国相酆舒带领着使臣们,前来周国求和。
一切听起来似乎十分正常,酆舒完全是为了国君着想,潞子国也是迫不得已才选择归降的。
然而潘崇也听到了其他的版本,潘崇拱手说:“不过潞子国中,还流传着其他一种说法。”
吴纠说:“是什么说法?”
潘崇说:“酆舒在潞子国之中权倾朝野,潘崇不知是有政/敌故意重伤,还是确有其事,有一种说法,潞子国国君的眼睛其实并非野兽抓伤的,而是打猎的时候,被酆舒给射瞎的……”
吴纠和齐侯一听,异口同声惊讶的说:“射瞎的?”
因为目前还是春秋早期和中页,礼义虽然崩坏,但是并没有明面上崩坏,若是有人犯上作乱,肯定要受到众人的讨/伐,无论是正义之士,还是道/德绑/架,都会受到讨/伐,而且会被群起攻之,因此这种明目张胆射瞎国君眼睛的事情,还是让人听了觉得毛/骨/悚/然的。
潘崇点了点头,说:“确有这种说法,不过潘崇不知真假。”
吴纠眯了眯眼睛,反正他感觉这个酆舒不怎么简单,若是酆舒真的把国君的眼睛射瞎了,再跑过来求医,那么便是居心叵测,吴纠之前的顾虑很可能会变成事实。
齐侯说:“如今天子派出去的探子已经回来,而且证实了酆舒的话,不管怎么说,潞国国君的眼睛都是瞎的,莒子和虢公定然会撺掇着天子受降潞国,咱们必须做两手准备。”
吴纠点了点头,说:“正是,不知莒国和虢国那边可有什么异动?”
他们正说话,展雄突然从外面走进来,进来的时候十分匆忙,说:“二哥,三哥,莒国和虢国的人,正在悄悄调动行辕外的驻兵。”
展雄来的正是及时,吴纠和齐侯一听,顿时就有八分相信了那第二种说法,若不是因为莒子虢公联合了潞子国的酆舒,那么为何/在这种时候,莒国和虢国的驻兵要开始调动呢?
吴纠眯了眯眼,说:“看来莒子和虢公还真不安生。”
齐侯说:“你先去继续监/视莒国与虢国的移动。”
因为酆舒所言不虚,潞子国的国君眼睛的确瞎了,正在求医,因此姬阆就接受了酆舒的建议,决定医治潞子国国君的眼睛,并且设宴款待酆舒。
酆舒也令人回国,将消息带回了潞子国,押/送金银宝马的车队即将启程,很快就会到达虎牢关外,准备将朝拜的礼物送进来。
天子设宴款待潞子国的权臣酆舒,宴席就在次日黄昏,潞子国送来贺礼的队伍正好也是次日中午就能过虎牢关,在宴席召开之时,便能到达行辕。
而与此同时,驻兵在行辕外的莒国和虢国士兵又有了一番新的调动,吴纠觉得这些事情都太凑巧了,很有可能是莒子虢公和酆舒的里应外合,想要在宴席上,趁着天子和诸侯毫无戒备,大杀一局。
若是进入虎牢关的贺礼队伍里面藏着兵器,等虎牢关门一打开,潞子国的军/队杀进来,半日之后,宴席之上,潞国大军就能杀到,再加上莒国和虢国本就驻在行辕外围的兵马,虽然三股兵马单拎出来都不怎么厉害,但是三股兵马若是拧在一起,那就相当可观了。
宴席之上诸侯定然没有防范,到时候杀一个措手不及,定然一片大乱,俘虏天子与诸侯都不在话下。
吴纠眯着眼睛说:“虎牢关的事情,咱们需要见一见天子与郑公,至于虢国与莒国驻兵的事情,这倒是不足为惧。”
齐侯挑了挑眉,说:“虢国与莒国驻兵虽然不多,但是合起来也有五六千,若是真的扑过来包围行辕,也不容小觑,二哥可有什么妙法?”
吴纠笑了笑,说:“妙法嘛,自然有……”
他说着,对站在后面伺候的棠巫勾了勾食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