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一发炮弹的袭来,德国人的新一轮进攻又开始了。
“坦克!虎式坦克!”一名英国伞兵高声呼叫起来。
大桥的对岸,一排虎式坦克轰隆隆出现,88mm火炮开始对准第2空降营阵地疯狂齐射,炮声隆隆,场面巍为壮观。
刚刚还在得意忘形,为了即将到来的高奖励兴奋的手舞足蹈的冒险者们一下子就被虎式坦克的炮火齐轰给打蒙了。一名冒险者很倒霉地被炮火击中,直接在一片白光中化成飞灰。
“全部趴下!”沈奕大叫。
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战斗的人,很难想象那种在枪林弹雨中求生的场面。空中到处弥漫着火药的硝烟,耳朵里除了枪声炮声只有伤者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子弹象下雹子般倾泻而来,落到坚硬的地面,仅是飞溅的碎片就能让人当场死去。
漫天飞舞的流弹在空中密织成一张大网,疯狂地扑向扫射一切敢于暴露在空气中的物体。一名英国伞兵刚想站起来还击,就被弹雨横扯成碎肉。
沈奕趴倒在掩体后,只听得头顶上噼里啪啦仿佛炒豆子一般疯狂作响。
他低着头狂叫:“温柔!”
“在呢!”温柔在不远处回喊。
“敌人的火力很猛,你观察一下情况!”
“知道了!”温柔应道。她一个翻滚,快速奔跑到阵地最前方,从侧翼小心观察前方动静。
然后她迅速缩回身体大叫道:“有二十多个德国兵冲上来了。至少三挺重机枪,还有一辆象式坦克歼击车!”
“用手雷对付!”沈奕大叫道,说着从血腥纹章中掏出一枚手雷。
这手雷威力一般,价格也不高,只要5血腥点一颗,沈奕买了十颗,主要就是用于这种强火力压制。除一枚用来救了温柔外,此刻还剩九颗。当初剩下1000点血腥点,除火箭筒和手雷及跳伞学习外,他还买了两件防弹衣,这样他进来的时候把所有血腥点都花光,就是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想法。
“给我距离!”他大喊。
“快到家门口了!”
“明白了。”沈奕拔掉引线,看都不看就向外扔去。
几名冒险者得到沈奕的启发,有买了手雷的也纷纷将手雷向外扔去。轰隆隆接连数声巨响,阿纳姆大桥上一片硝烟弥漫,二十多名冲锋的德国兵顷刻间伤亡过半,压制的火力明显减弱。
沈奕变戏法般拿出火箭筒对准那辆坦克歼击车就是一炮。
“600米外有差不多十辆虎式坦克,”温柔叫道:“正在不停地向这边开炮,必须想办法干掉它们。不然不可能拿下大桥!”
虎式坦克有效射程是1600米,此刻它们远远开炮,将缺乏重武器和强火力的空降兵打得叫苦不迭。
洪浪大叫:“沈奕,你的反坦克火箭弹能打到600米以外吗?”
“没问题,再垃圾也超过虎式一个时代呢。”沈奕冷哼着回答:“温柔帮我找目标,来几个人掩护我!”
“先打10点钟方向的,在一堵墙的后面,你对着那面墙轰就行了!”温柔叫道。
与此同时,洪浪和金刚也冲了上来,挡在沈奕身前,将枪里的子弹倾尽全力向着前方喷吐,洪浪身上白光直冒,那是中弹后的景象。
在两人的掩护下,沈奕给火箭筒装好炮弹瞄准远方的那堵小矮墙,眼中呈现出一片冷然:“嘿,哥们,藏得还不够隐蔽。”
他轻轻按下按钮。
嗽,火箭弹在地表掠过一道红光,顺住土墙中的炮口飞入正中虎式坦克。那辆虎式坦克中弹后直接炸成一团大火球。
“噢!”第2空降营的士兵同时欢呼起来。
对他们来说,那些虎式坦克才是最令他们头疼还没法对付的。二战后期,虎式重型坦克成为盟军的噩梦,这种地面战场上的大杀器曾经有过一辆坦克与对方七八辆坦克硬拼并获得完胜的壮举。
干掉一辆虎式坦克后,沈奕再装上一枚火箭弹,瞄准下一个目标,顺利干掉了第2辆虎式坦克。在其他坦克转移炮口对付他之前,迅速转换地方,准备发第三炮。
他虽然没当过兵,但好在体质经过强化,身体素质绝佳,又经历了一个月的艰苦训练,其实比那些伞兵已经丝毫不差,只是在经验和技巧上有所欠缺,但凭借高科技的装备,有效地弥补了这一缺憾。
弗罗斯特中校和拉尔夫少校原本对这批后来的空降兵并没抱多大期望,一共21个人,能派多大用处?
没想到他们一个个手里的武器千奇百怪不说,竟然还有不少人刀枪不入!
那身上的白光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如此厉害?竟然能挡住子弹?
至于那家伙用来打坦克的东西,他们更是见都没见过。二战时期,坦克是地面部队的主战力量,反坦克武器的发展虽已提上日程,却只见雏形。沈奕的火箭筒,看样子有些象德国人发明的“铁拳”反坦克炮,可问题是铁拳是一次性消耗品,而且也没有这么远的射程。英国人是用PIAT反坦克发射器来对付坦克,但这种武器结构复杂,后座力巨大,操作时危险系数高,还需要两人使用。相比之下,沈奕此刻拿着的反坦克火箭筒,对二战士兵而言,绝对是划时代武器了。
“我的上帝啊,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拉尔夫少校惊呼出来。
尽管夜色深重,但是炮火却暴露了坦克的方位,又有温柔不停地在帮他寻找目标,报出方位,只是一小会功夫沈奕已经换了四次位置,干掉了六辆虎式坦克。随着虎式坦克的一辆辆减少,落向阵地的炮弹也越来越少。其中有两辆坦克甚至开始后退,显然德国人也被这种能秒杀坦克的武器震惊了。
“我敢用我的脑袋来发誓,那家伙在过来的时候,身上绝没有带那玩意。他到底是从哪变出来的?他是魔术师吗?”弗罗斯特也怪叫道。
“也许是上帝?”拉尔夫问。
“不,他还不够那个资格。”弗罗斯特很肯定道,想了想,他补充了一句:“也许是上帝的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