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煎熬的安胎药被沈云霆强硬的灌入她喉中,她冷然的目光透着绝望,苦药入口满腹酸楚。沈云霆见着她喝下了安胎药,方松缓了口气,替她温柔仔细的擦拭唇角的药汁。
俨然换了副面孔。
“昌平,朕孑然一身,只你这腹中胎儿是朕唯一的血脉,就算是可怜朕也好,替朕生下他,便放你走好不好?”他沉了声,柔声诱哄,将自由作诱饵抛还给她。沈昌平像是抓住了泥沼里的最后一颗芦苇荡,只知道攀着它,浑然未觉身后的险处。她安静了下来,沈云霆歇了口悬挂在腔子中的心,手微微使力合上她的下颌,濡湿舔吮她苍白的面色。
昌平敛眸如提线木偶般任他作为,沈云霆浑不知睡在身旁的人在想些什么。朝堂之事已让他头疼欲裂,每每下了朝,抱着沈昌平,将大掌轻柔的覆在她腰腹上,才能得一处心安。他想着总归生了孩子,再如何铁石心肠的女子都要为了孩子顾忌一二。他以自由哄她,而后再以孩子绑她,沈昌平这辈子是当真不能再与他有片刻的分离。
只不过边关之事迫在眉睫,他早先下了指令也布了谋算,昌平有孕让他也曾有些许动摇,但是左相形事愈发明目张胆,也不知从哪里找回了他嫡亲女儿的尸首,召集了一帮乌合之众,企图以乱伦残暴非先皇血脉为由讨伐他。
探子也回了准信,左相和边关之事有了牵扯,他只能亲自前去,将阿奇勒打下马,也只能以身诱饵,迫使左相攻城逼位。
他怀抱着沈昌平,用着最柔和的嗓音,荡起满腔的蜜意:“乖娇娇,快了,再等朕一会,便太平了。”他累极,昏昏沉沉睡去,错过了沈昌平倏地睁眸时的决然。
时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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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没写好求轻喷,我头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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