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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越一下午都没回来,杨凌吃了中饭就窝在沙发靠椅上写作业,这样会舒服一点,陶姨还督促他吃了退烧药,她是个很勤快麻利的女人,所以杨凌时不时呆呆的望她一下还会被她笑,杨凌很少和这样的女性待在一起,他的母亲死的不算早,但性子却和同龄人的陶姨委实是大相径庭,杨凌总在想,如果他的母亲也是这样风风火火的女人,大概不会挨杨瑜叶那么多打。
等到下午五六点了,杨凌作业也做了个七七八八,陶姨叫他打电话问秦越会不会来吃饭,杨凌想起中午的事情,推脱地叫她自己问,陶姨应该也猜出来了两个人之间的一点小九九,笑眯眯给拨过去了,杨凌凑得近了一点,听见秦越说今晚有应酬,不经意间瘪了下嘴,叹口气。
陶姨多精明的女人,心里明镜一样,“心疼他了?”
“啊?”杨凌见被戳中了心思呆愣了一下,随后回答道:“嗯。”
“他之前应酬更多,喝到凌晨三四点或者通宵的都有,后来把胃喝坏了,就喝的少了些,但每次还是醉醺醺的回来,年纪轻轻的,小秦也是不珍惜自己的身体。”陶姨看着身边小孩子模样的杨凌,忍不住向他多说了一些。
“先生胃不好啊?”杨凌探究的目光瞬间设定了陶姨,想从他口中套出更多的信息。
“嗯,喝时还好,喝完了半夜就疼,他那个时候才......二十三?反正就三四年前,”陶姨用手敲一敲杨凌的脑袋,“小杨我跟你讲哦!你可别学他,身体才是本钱的咯,他那个时候是的确不容易,你现在好好读书就行了,别像小秦似的。”
杨凌乖巧地点了下头,不知不觉压低了声音问:“陶姨,先生今年多少岁了啊?”
“二十六七了。”陶姨也不太确定准确的数字,报了个大概。
“好年轻啊。”
“是好年轻啊,怎么,你还以为小秦比你大多少?”陶姨挑眉,挖坑等着乖小孩跳。
杨凌小声嘀咕:“我以为先生这样的,都得三十了。”
陶姨一时间搞不懂杨凌说的哪样,杨凌也肯定不会把自己嘴里的醋味讲给陶姨听,带人回家这样的熟练,不知道的还以为泡了十多年窑子,杨凌恨恨地想,然后决定今天十点前秦越不回就自己睡去。
说是这样说,杨凌也不可能真让秦越不进门,就是他真有权力把秦越关外面,大抵也是不会的,杨凌自己都知道自己舍不得。
这一等没想到真的到了十点多,陶姨八点就回去了,秦越的公寓不算大,但杨凌一个外人待着终归是觉得冷清了点,而且他也没兴趣去探索这个地方,所以匆匆洗了个澡,打算不等了。
站在房门口杨凌还踌躇了两秒,最后还是睡了客房。
没想到杨凌才在被子里卧两分钟不到就听见门口的动静,杨凌一惊,摔了吗?!
杨凌急忙爬起来,到门口才发现自己一腔担心没了用,秦越是带着一身酒气回来的,身边还有个人给撑着,看着也是相貌堂堂,比杨凌看着大不少,那人看见杨凌也是惊讶,杨凌睡衣给睡乱了,见他打量的眼神赶紧把自己整理了一下,那人随即明白了,便开口解释道:“我是秦总的生活助理,你可以叫我林助理。”
杨凌也不知道怎么介绍自己,想来秦越也不会跟自己的下属交代他家里藏了个人,只能尴尬一笑,“叫我杨凌就好。”
杨凌一边说一边从林助理手上接过秦越,秦越还算有意识,喝的迷迷糊糊的,眼神好不容易聚焦一次看清了杨凌,就巴巴往他身上靠,林助理识趣地带上了门,杨凌把秦越抵在墙上,摇了摇他想让他清醒一下,可是秦越不但没醒反而更晕乎了,他自己把自己支在墙上,低头看着杨凌,出于什么目的已经不能考究,秦越带着满嘴酒气咬上了杨凌的唇,昨天晚上咬破皮的还没好,今天又接着造作,杨凌皱了皱眉,推推秦越示要带他去擦一下身上的酒气,话还没说出口嘴又被秦越堵住了,秦越的舌头伸出来,挑逗性地描摹了两下杨凌的唇珠,杨凌瞬间明白了秦越的下流心思,下了狠心不要秦越再亲了,秦越站久了头晕,只得把下巴压在杨凌的肩膀上,低声哄他一句:“乖,再靠一会,乖一点......”
杨凌无端想闹,乖孩子没有奖励,秦越大概明白杨凌在闹什么别扭,但只是闷声靠着杨凌,晕了两分钟终于好了一点,杨凌搀着他往卫生间走,才走了两步,秦越开口叫了声杨凌,他酒喝多了,嗓子也跟着受罪,本来听着舒舒服服的声音变得低哑甚至浑粗,杨凌乍一听一顿,转头看着秦越,秦越扯着他的睡衣袖子,低头正吻了在了杨凌的嘴上,一触即分,“给乖宝道歉,让我家乖宝久等了。”
杨凌不知道他哪里来这么多情话,但耳朵却是的的确确红了起来,也舍不得推秦越,只能红着脸说:“怎么就是你家的了?”
就着月光,醉鬼在欲波情海里打捞起一颗悸动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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