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芳柔静静的看着她,直到她气极跳脚了,方才缓缓说道:“不是我。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谁会知道!”重芳苓记得眼泪都在眼睛里打转了,“我这花提前拿好了,就只我们几个晓得。”
她那花是在给母亲请安的时候,由母亲身边的向妈妈给包好的。当时在场的就大房的几个人,再没旁的。去到老太太那里请安的时候,东西都压根没拿到老太太的屋里去。
重芳柔不急不躁的说道:“你也说了,有我们几个人。既然不只我一个,为何非要来诬蔑我!”
重芳苓嗤笑道:“因为只你一个会做这种事情!”
说实话,重芳苓就算再不喜郦南溪,这一点倒是不至于去怀疑郦南溪。
当时郦南溪看向妈妈在包裹花朵,还问了一句是不是送给梅家做贺礼的。没有得到回答,她就也作罢,未曾再问半分。
那丫头本都没打算参加这一次的花艺比赛,连比赛中可以提前准备花株她都不知晓,根本半点儿准备都没有!
再说了,郦南溪何来的需要毁坏她的植株?
满国公府里的名贵花株任由郦南溪去挑,犯得着跟她这一朵花过不去?
重芳苓看着重芳柔,冷笑道:“是你就是你。拖别人下水做什么。你莫要打了主意来诋毁旁人离间我们。”
虽然她口中的“旁人”和“别人”都是说郦南溪但这话没有说出口,旁人就也不知晓。
因为梅家人还未公开向众人介绍卫国公夫人,大家不识得她。更何况郦南溪离这里很远。
众人听闻后下意识就看向了这附近的其余重家女孩儿。
——二房的五姑娘还有六姑娘。
重芳菲和重芳婷委屈了。
重芳菲是二太太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何来的这种委屈?气极说道:“重芳柔,你别含血喷人!得亏了八妹妹眼睛明亮,知晓我们没有做过此事。偏你还要拖我们下水!”
重芳婷也道:“四姐姐,你怎么能这样呢?我平日里对你多好……”
在三人的指责之下,重芳柔的眼泪啪嗒就落了下来。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重芳苓,一字字的说道:“我不过是说了事情不是我做的。或许有旁人,就被你冠上了个‘离间’的罪名。那你非要无赖我毁了你的花,这事儿又怎么算?”
若是方才她说这话,大家或许还不会太过于同情她。毕竟那是两个人针锋相对的事情,谁是谁非一时间不好判定。
但这个时候,二房的两个姑娘连同大房的姑娘都在一起针对她。
有些人下意识的就去同情“弱者”,这便对重芳柔的态度有所不同了,去劝重芳苓,“此事还未有定论,你且先问一问。莫要让她受了委屈。”
虽然没有明说,但一句“受了委屈”,此人心中的结果如何已经不言自明。
重芳苓气道:“我哪里委屈她了?我这花出了问题,谁曾体谅过我半分?我可以肯定就是她。为什么没人信我?”说着也落了泪。
梁氏的位置原本离女孩儿们远,这个时候方才走到了重芳柔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