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书,发现这本书有些皱巴巴的。
忽然想到方才那小肉包吃着糕点捧着这书在翻,仿佛看得很认真。
可是四岁的奶娃娃,哪里看得懂兵书?
陆琮刚想摊开来看,忽然发现书中间有些缝隙,便皱起了眉,而后不急不缓将中间那页摊开,蹙起眉头将书竖起来轻轻抖了几下。
……抖下了一摊的糕点屑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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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二爷生得高大英伟,目下穿着一袭深紫色素面锦锻袍子,瞧着比平日都年轻了几分。今儿在外头玩得痛快,心情自然格外的好,遂哼着小曲儿回了西院。
一想到又要见到家里这只母老虎,姜二爷的眉头便敛了起来。
说起来这徐氏先前也是一个大美人儿,加上家世不错,身段勾人,那胸前鼓鼓囊囊,屁股又圆又翘弄起来也舒坦,洞房花烛夜那滋味儿,舒服的几乎让他直接丢了魂儿。娶妻自然要在意身段,毕竟身段好才好生养,果不其然,这第二年徐氏就生了一对龙凤胎。虽说长女早夭,可这儿子生的眉眼俊朗,和他小时候一样聪明,他当成宝贝疙瘩疼着呢。
只是生完孩子之后,徐氏就变了。
再也没有往日的温柔体贴,事事都要压他一头,连他在外头应酬都要管,更别说是纳妾了。这日子久了,人人都晓得他姜家二爷是个惧内的。男人都是要面子的,她这么不给自己面子,他心里哪能痛快?
姜二爷揉了揉额穴,念着崔姨娘的温柔乖顺,心里头有些痒痒的,跟个猫爪子挠似得,可想了想,还是进了徐氏的院子。
今儿他若是去了清荷居,明日还不知道这河东狮怎么闹腾呢。
徐氏一见姜二爷进来了,赶忙将屋内的奴仆遣散,一张俏脸满是慌张,之后更是“噗通”一声儿直直跪了下来,慌里慌张道:“二爷,你要救救妾身啊。”
姜二爷酒还没醒呢,被徐氏这么一跪,惊得立刻散了醉意,眼睛睁得大大的,惊诧道:“你这是做什么?”
徐氏到底是女人,平日再强悍,总归是窝里横。目下慌慌张张的,知道唯有自家夫君能够依靠,便将她那日在相元寺做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说完之后,才颤着声儿哭得梨花带雨道:“二爷,你不晓得平日那丫头怎么欺负咱们蕙姐儿的?那次蕙姐儿被荣世子吓着之后,连着好几日晚上都做噩梦,我瞧着心疼极了,所以才……”
姜二爷气得额头突突直跳,目眦欲裂道:“所以你就下这种毒手?”
他那小侄女生得玉雪可爱,平日里虽调皮了一些,可小孩子之间打打闹闹最正常不过。上回栽赃嫁祸之事,已经让他在母亲面前抬不起头来了,如今更是胆大,居然把主意打到小侄女头上去了!
这阖府上下谁不知道——他这小侄女,不但是老太太的心头肉,更是国公爷的掌上明珠,疼得跟眼珠子似的。去年小侄女大病,他大哥可是想法子连宫里的御医都请来了。这般宝贝着,她倒好,直接让人将一个四岁的女娃娃丢到深山里去了。
姜二爷气得直跳脚,见徐氏跪在地上抱着他的腿,立马将人踢开,气道:“看看你做得好事!”
徐氏这会儿也是懊恼不已,泣不成声道:“妾身也只是想吓吓她,替咱们蕙姐儿出口气。这事儿原本做得天衣无缝的,加上那日大雨,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可是……可是那冯怀远却不依不饶的查下去,从那迷香入手,查到了红笺身上,方才妾身得到消息,冯怀远已经抓到了红笺,想来很快便会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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