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弦虽然长的清俊秀气,但从他今天打人的架势上就看的出来,也是身经百战的,因此家里还能找到一些治疗跌打损伤的药。
雪茶被打的那半边脸肿的很可怕,说话都疼。吴弦见她可怜,主动拿着一块棉花沾药水给她擦。
边擦边啧啧称奇,“你这皮也太薄了吧,是女孩子皮都这么薄,还是只有你这样?”
雪茶满心的感动瞬间卸去了一半,另半边脸也红了起来,喃喃道,“瞎说什么呢,人还不都是这样?”
“我就不是,我这脸皮可是城墙做的,厚着呢!”
雪茶忍俊不禁,“你快别逗我了,好疼。”
“哎…”笑过之后,吴弦突然叹起了气,话里透着沮丧,“你要是嫁个有能耐的就好了,就不必受这份罪了。”
“你让自己变的有能耐不就好了?”她的声音柔柔的,如果挨一巴掌能换来他上进,那她情愿再挨几下。
吴弦掀起了一边嘴角,“我?别做梦了。我就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千万别指望我。”
雪茶本想就此劝他用心读书,然而听了这话之后,劝学的话就说不出口了。他是个心软的好人,婚后也算尊重她怜惜她,但这皆出于他本性里温柔,他对她还远没有男女之情,所以这件事还不足以成为他上进的动力。
虽然吴弦截断了她的话头,但他实际上还是做出了一些改变。没个正经事做终究是不妥的,家底子太薄,又多了一口人。吴弦在一家书铺里找了活儿,代写书信。经常有不有不识字的百姓来要找人写信,写一封给十个铜板,书铺抽头三个。
钱虽不多,但雪茶已经十分满意了,他再在家里呆几天她真要看不下去了。他一般上午去,下午的时候回来,并不辛苦。
吴弦每天回来第一件事就是看他的蝈蝈,那是一只翠绿色的大家伙,名叫将军,他一般拿豆子喂它。
“咯咯、咯咯……”吴弦发着怪声逗蝈蝈,忽然眼前伸过来一只小拳头。
“快猜猜里面是什么?”雪茶声音轻快,显然心情不错。
吴弦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不会又是能让我吓破胆的东西吧?”
“不会不会!你看!”雪茶让拳头漏了条缝儿,凑的离他近了些,一副邀功请赏的模样。
只见她手心里正躺着一只半死不活的小蚂蚱。
“拿去喂蝈蝈吧,我刚才在花下捉的。”
吴弦面露惊奇,笑着看她,“行啊你!小虫子你都敢抓?哦,我差点忘了,你可是手持宝剑的侠女!”
“去你的!”雪茶把蚂蚱往他手里一塞,就直起了身子,忽听外面传来一声娇翠的女声。
“吴弦在家吗?你慧姐来了,还不快出来!”
吴弦猛地站起身来迎了出去,手一松小蚂蚱就掉到了地上,扑腾了几下,赶紧逃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