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霁寒的脸上没什么温度，可是言语间的锐利却让顾城招架不住，下意识抬眸，正巧对上了他的眼神，犀利洞悉，仿佛被一眼看穿。
顾城面色一黯，勉力扯唇，将林芸真拉回来，“芸真，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既然妹妹不喜欢别人打扰，我就带着母亲搬出来，别因为小事影响我们的情分。”
情分？
他们有什么情分？
傅宁幽幽白了一眼，对这张虚伪的脸恶心的不行。
接下来的一顿饭，不知道是不是林老爷子和林霁寒前后出言，林芸真竟然出乎意料的安静，只是没安静一会儿——
“爷爷，听说糯糯挺喜欢傅宁，嫂子的？”
林芸真下意识开口，刚说出傅宁的名字，察觉到某一处的冷光，生生的改了称呼。
林老爷子蹙眉，拿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顿。
林芸真见状，慢条斯理的拨弄着碗里的菜，目光飞快的扫过桌上的傅宁，不徐不缓道：“其实孩子都应该跟亲妈在一起，不然错弄了感情，对孩子是二次伤害，糯糯本来身体就不好，万一到时候……岂不是病情更糟？”
话里话，指着傅宁。
傅宁眸色一顿，心里也有了思虑，林芸真虽然是针对自己，但是她说的也没错。
糯糯现在对自己这么亲密，是因为把她当成亲妈，但是她毕竟不是孩子的亲生母亲，随着时间越来越深，会不会，对孩子造成二次伤害？
想到这里，傅宁的面色难得迟疑，下意识看了身侧的林霁寒一眼，可是他脸色淡漠，看不出波动。
“说的也是，毕竟……”
糯糯是有亲生母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