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说贯口呢……算了,她是什么来头啊?咱们是能随便用还是得供着?”
“说什么大学开学前积累一些行业经验……我懂了!这就是个表演系的穷学生,来剧组长长见识,开学好吹牛去!”
“你可得看清楚啊,这丫头在开机仪式上给自己拉了一墙的海报!”
“没问题的导演,就那点小阵仗,肯定就是一帮不懂规矩的小孩花钱搞的恶作剧。”
齐导大喜,电影学院的学生他可见得太多了,这种学还没上一天的,那更是妥妥的炮灰,想往哪搬就往哪搬。他怎么会知道,这个制作人他大学同学的战友的发小的“同事”的女儿,实际上是他大学同学的战友的发小的公司第一股东的姐姐的女儿,当时祝千千一身正气地要求舅舅低调行事,舅舅做到了,甚至做的太好了。
齐导回到监视器前洒脱地拍了拍手:“替身准备,二十分钟后开拍第一镜——色诱。”
祝千千一时接受的信息量过大,替身?色诱?她?她看过剧本和通告单,第一场戏是由曾纯儿饰演的女大学生柏曼卿利用美色勾引雒思枉饰演的特务头目谢君白,如果按照剧本里所描述的尺度,那祝千千绝不是单纯的替身,而是传说中的……裸替。
如果说替身已经是演员鄙视链的底端,那裸替更是卑微到了泥土里,恨不得路过的群演都能来踩一脚,是啊,得有多没本事,才只能靠脱衣服赚钱呢?
祝千千还来不及拒绝就已经被化妆师、服装师几个人按住改妆造。透过镜子,能看到曾纯儿一脸坏计得逞的样子,窝在休息椅上吃水果,发现祝千千看向自己,曾纯儿起身走了过来,手指滑过千千的下巴,在耳边说道:“我可演不了裸戏,就拜托你啦,你肯定很擅长的,记得把我演美一点哦。”
祝千千把曾纯儿的手拍开,不顾只做了一半的发型,就这么凌乱地冲导演走去,她一定要拒绝,哪怕辞演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都可以,刚走到监视器前,她停下了脚步,雒思枉正坐在导演旁边对戏,他已经换上了一身黑色西装,还是一贯的阴沉气质,非常认真投入地和导演交谈着,他的肢体动作、说话口气、以及眼神里那种爆炸等级的穿透能量,都很难让人把焦点从他身上移开。
祝千千紧张了一天,才顾上认真观察这个男人,他的瞳孔泛着点灰棕色,深邃但又让人看得心底发寒,却又忍不住想一直尾随他的视线。
祝千千突然想试试了,毕竟凭借她女四号的角色,是根本没机会和雒老师演对手戏的,更何况是万千女子梦寐以求的亲热戏,裸替就裸替咯,还能比裸聊难?卑微就卑微咯,大不了演完再让舅舅操作一下,把她的名字从片尾删了,这感觉,不就像是白嫖了雒影帝的肉体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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