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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野合看到蒋应时蹭一下站起来了,到他面前去,整个人忍不住发抖,问他:你他妈耍我玩呢?
蒋应时看了眼林芮,再看看眼前这女人,知道了,暴露了。
你先回家。他瞟了眼林芮。
而后又把眼神放回梁野合身上。怒气好像从她身上散发出来,能烫人。
他打算给自己找张椅子坐下来。
梁野合能让他坐?拽着他衣领脚就把凳子踢翻了,我问你是不是耍我玩!
蒋应时没挣扎,任她拽着,还理直气壮,耍了。
梁野合本来就气得发抖,现在管不住了,手边有什么拿什么,往他身上招呼,边打边骂。开始是手,后来脚也上了。
蒋应时没让她打多久,抓住她手腕,使了力,你又拿我怎样?
梁野合眼睛瞪的死死的,另一手拽他衣领,好玩儿?
还行,没什么意思。
蒋应时说完目光看到个人影,他拿手扣住梁野合后脑,人就着她的姿势往前倾,吻上了。
梁野合挣扎,没挣扎开,改用咬的,把他嘴唇咬破,怒气都撒上头了。
他也不放过她,也咬破她下嘴唇。梁野合尝到血味了,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她的。
等到她喘不过气了,蒋应时才放开她。
她还没骂他,后头就有个人把她拽住了。
她气头上,还有人来拉她,她头也没回,甩了下,滚!
没甩开,她回头想骂,看到那张脸愣住了。
他还是寸头,晒黑了很多,原来人家说他小白脸,现在都变成小麦色了。
体型也不一样了,人健硕了些,也高了。五官倒是没变,还是硬朗帅气,这肤色和他的脸更适配,但却感觉沾染了很多她不知道的东西。
梁野合像被定住了,找了那么久的人就这样出现了,她不知道要怎么反应了。
男人轻拉了下她手腕,小野?
梁野合太久没听到这个称呼了,鼻头酸了,现在一堆情绪杂糅吞噬着她,她甩开了,你也滚。
许鸣寒跟着她,没让她一个人走。总想去拉她手腕,梁野合总能精确躲开。
蒋应时在后头看着,有种莫名的情绪,好像他很多余,就算刚刚亲了她,对那两人也没半点影响。还不如他一句小野。
他只有惹怒她的本事,倒是没有把她弄哭的本事。
梁野合走了很久,停下了,说出来的话都是抖的,你真当缉毒警了?
许鸣寒没回,他摸了摸她下唇出血的地,疼吗?
梁野合不习惯,仅一下就偏头闪开了。
不疼。你直接说。
许鸣寒把手收回来,结束了。不用再做了。
梁野合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哦,原来他的消失都是可以解释的,他人也还好好的在这,那就很好了。有点生气但是要冲他发火吗?她现在很累,想倒头睡了。
许鸣寒注意到她手腕上那串珠链,问她:换了?
梁野合随他目光去,那味道不喜欢,换一串刚好。
许鸣寒前言不搭后语的,你长高了点。
你也一样。孔韫清呢,你告诉她了吗?
还没,事情才刚了结。
那我打个电话?
许鸣寒点点头,梁野合变了,也没变,跟他第一次见的那会差不多,冷冷的,一副谁来都烦的脸。没想到他还能再经历一次。
梁野合没什么精力,现下也有点狼狈,她约的是孔韫清的地儿,安全点。梁野合没开车,只能叫车。
车来了,她就往后坐钻,许鸣寒跟着,也进了后排。
梁野合没管,闭眼休息。许鸣寒也没打扰她,全程就是跟着她,和以前一样。
这种和以前一样让她更烦,习惯的东西突然丢了,然后又回来了。她不喜欢这感觉。
她把许鸣寒往楼上带,就见孔韫清还搁那冲咖啡呢,头都没回。
干嘛来这啊,这都要拆了。
梁野合没答,看了眼许鸣寒。许鸣寒就出声了。
孔韫清。
孔韫清顿了一下,回头看,两人就站在不远处,夕阳透过玻璃窗打在他们身上。
她记忆就涌进脑里,上学那会也是这样,两个罗刹在班门口等她收拾东西,就喊一声她名,啥也不说了。
她扔了手里的勺,跑出吧台,眼泪就出来了,往他身上去,抱着他哭的撕心裂肺。
许鸣寒打小倒也知道孔韫清能哭,没想到这么能哭。何况那时候哭的一半都是装的,没哭的这么久过。
许鸣寒拍拍她后背,你再哭,我这衣服就不能穿了。
孔韫清回神来,开始踹他,你好意思说?你他妈死去哪了?我和她找你那么久,你对得我们吗?
缉毒,要保密。
啊?她愣了一下,等会。
孔韫清跑回吧台,给他两一人拿了杯喝的
', ' ')(',坐下了。
梁野合从开始就没搭话,她就窝在沙发角落里,听孔韫清一问,许鸣寒一答。
听明白了,她就走了。许鸣寒要跟,她不让。她要好好缓缓。和蒋应时说的差不多,在南方,怪不得晒黑了。
蒋应时全都知道,所以他也知道许鸣寒今天会来找她?那他来干嘛,凑个热闹?他这人有病,思维跟她的肯定不一样,没什么必要知道他的想法。
先前就算她运气差,纯当碰见疯子了。以后也没必要接触。
蒋应时和她确实不是一个想法,他不可能放过她。本来没什么兴趣,但是自从他好像知道野格为什么会愿意亲近她后,就变了。
看起来她一点都没印象了。她整个人看起来没什么美好向上的感觉,但比他好,他就要看看她能到什么程度。
他问林芮都说什么了。林芮不敢骗他,老老实实都说了。蒋应时听到他哥的时候怒气更盛,他好像都能想象出梁野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她向来置身事外于别人的伤痛,像上帝,好像告诉你,这是你该经历的,别在我面前废话卖惨。他非把她拽下来,看她哭,懂什么是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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