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镜心脏猛地一缩,当时白观音在和自己谈恋爱,所以白观音为了做这个笔仙游戏,已经答应了笔仙要保持和自己的恋爱关系。
“所以,南镜。”
白观音放下茶杯,勾起唇:“今晚游戏之前我们都要保持恋爱关系。”
刚准备直接说出口的话被南镜憋了回去,南镜抿了抿自己沾了糖醋汁的唇,伸出舌尖把糖醋汁卷进自己的喉咙里,顺便吞下了所有关于谢翊的话:“哦。”
白观音冷淡扫了一眼南镜垂下去颤动的眼睫,像是一闪脆弱的黑色蝶翼,没有再说话。
吃饭后,苗金栗和南镜还有白观音一起朝活动室走去,现在天还只是朦朦胧胧的黑,但是夏季的昼夜温差大,南镜穿着运动短裤,上半身还只是一件非常薄的白色棉质短袖,他下意识摸了摸手腕。
三人走上楼梯,松林高校的楼梯是对称式结构,南北两栋教学楼共用一个地方做楼梯,楼梯除了通往的方向不一样,结构完全一样。
逐渐暗沉的天色下,整个楼梯因为放假并没有开灯,显得非常的昏暗,有时候要是不注意甚至会一脚踩空直接磕绊一下。
苗金栗喃喃自语:“怎么回事,之前没这么黑啊,怎么这次这么黑了,而且一点人都没有,教导主任不是一向热衷于在大家都走后神经质地检查教室吗?”
确实如此,太安静了,一点声音都没有,整栋教学楼好像在他们踏入这里之后就变得格外地安静,安静到诡异的地步。
南镜抿抿唇,问道:“参加游戏的除了我们是哪几个人?”
“咦你忘了吗?”苗金栗感觉自己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很愿意开口说话:“就是你曾经从一个猥琐男手里救下的宫飞燕,还有三班那个光头喻长明,然后喻长明好像还带了一个人。”
“哦对,南鸿煊也要来,毕竟他是你同母异父的兄弟,属于血缘亲密,玩游戏的结果会更准。”
南镜心不在焉地听,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窥视着他们,那种目光很粘腻带着一股恶心地窥探和恨意,让人光是感觉都就寒毛倒竖。
小口呼吸了一下,南镜往旁边的楼梯一看,骤然,他地心跳了一下,他看到对面的楼梯墙壁上,上面挂着供学生整理仪容的镜面上,有个四肢扭曲的黑影一闪而过。
就像是……在更衣室里跟着他的那个黑影一样。
但是那个黑影不是自己看错了吗?
分心想着,南镜往前走了一步一脚踏空直接趔趄了一步,他还没落地,从腰那里被一直手臂拦住,南镜跟随着动作往下滑,白观音手臂向下,正好拦到南镜的大腿上。
白观音的手一顿,南镜的大腿紧绷控制自己没有继续往前扑去,苗金栗赶紧把南镜拉起来,紧张问:“怎么了?”
南镜惊魂未定地站稳,眨了眨眼,他膝盖刚才擦了一下地面,现在有些微的疼,南镜抱着手臂看向另一边楼梯,那边的镜面上隐约映出站在这边他们三人的身影。
其余……什么都没有……是自己看错了吗?
一股很淡的血腥味传来,随后,还不待南镜反应过来,他的手腕直接被白观音扣住,白观音蹲下,另一只手掌直接捂住南镜的膝盖:“你出血了。”
南镜一愣,他突出的膝盖确实有点疼痛,可能改才擦到的时候把皮蹭破了,刚才只顾着观察有没有鬼影,根本没注意膝盖的情况。
现在被白观音温热的手掌碰到,那处破皮的地方有丝火辣辣的疼,南镜的膝盖颤动了一下,低头无意识道:“有点痛。”
白观音敛下眼,他确定自己刚才扶住南镜特别的快,几乎是在南镜倒下的瞬间直接拦住了腰,当时他借着昏暗的灯光看到南镜的膝盖根本就没磕到地面上。
那么……这个校园里是有什么东西存在把南镜的膝盖弄破了。
“镜子,你膝盖破了?”跟在后面的苗金栗皱起眉:“要不我们先去医务室吧?这个笔仙游戏也不是非得今天就玩儿。”
他们此时已经走到了三楼,只要再往里面走几步,就能到活动室,提前准备笔仙游戏的道具。
南镜有些迟疑,他觉得自己的腿受的伤不算什么,但是其实他现在很不想玩这个笔仙游戏,可是只要一日不玩这个笔仙游戏,他就要保持和白观音的恋爱关系,而且还有一个不知道怎么回事的谢翊。
头疼,真的头疼。
为什么他年纪轻轻就要承受这么复杂的恋爱关系?
白观音看向楼梯后方,此时整个太阳已经坠入了地平线,他们这栋教学楼已经一点光都没有了,来时的楼梯明明就三层,回头看却仿佛有数不清的台阶要下。
南镜小声说:“要不我们还是过去吧。”
“来都来了。”
也是,来都来了,今天不玩不知道还要等到什么时候,苗金栗摸摸自己稍微泛黄的头发说:“行吧,飞燕和长明肯定都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通知他们又要花时间也麻烦。”
“镜儿你的伤口,我们等会儿到活动室后看看,要是有绷带我们就给你处理了。”
南镜点头没有异议,他往上走了一个台阶,还没怎么样,然后整个人被扯住掩到了白观音的身后,白观音看了眼南镜,又看向隔壁的楼梯,淡声说:“南镜,跟在我的身后。”
冷冽的荷香逸散开来,南镜眨了下眼,扑腾了两下,被白观音一只手臂直接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