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郁宏青黑色罐子的高人看郁宏实在着急,就给郁宏指了董家的董修明,告诉郁宏那个青黑色的罐子就是从董家得来的,让他去碰碰运气。
郁宏拿着郁安晏的八字和一件极贴身的用具来了董家,许下利益好处,只想要见董修明一面,董家的管家在郁宏百般恳求下,点了点头才让郁宏把郁安晏的八字递了进去。
身为家电大亨的郁宏,在把郁安晏的八字递进去后,也只能在洋楼前面的花园里站着等待。
太阳太大,郁宏心中焦急,只能不断地用携带的丝帕擦着额头。
过了十多分钟,董家的管家才打开门,但他依旧没让郁宏进去,而是高傲地递了一张叠起来的洒金宣纸。
郁宏千恩万谢地接过,站在大太阳下小心翼翼地展开宣纸。
宣纸上用毛笔遒劲有力写了一个字。
是个“等”字。
郁宏深喘出一口气,他颤动的额头肌肉显示他现在并不平静,低头在原地站了好几分钟,郁宏才让跟来的人搀扶着他朝着外面走去。
还是要等,等着,只要等着,肯定能等到他最宝贵的大儿子郁安晏活着出来。
小洋楼的二楼。
黑色窗框框住宽大的凸肚玻璃窗旁,两个人挑着厚重的门帘看着郁宏的离去,其中有个眉心一道竖纹的中年男子问着身边另一个人:“确定郁家那小子有隐藏身份了吗?”
房间里的另一个人更为壮实,这人左脸侧从耳后延伸出来了一道疤痕,他阴狠道:“确定了。”
“郁家那个叫郁安晏的小子,他的隐藏身份还没被人发现,不知道会不会被别人发现后得到,或者直接被杀掉撕碎。”
“有意思,”中年男子一身定制西装,保养良好的脸上露出兴致盎然的笑:“郁家这个孩子,是叫郁安晏是吧,本来就是天赋绝伦却注定早死的童子命,现在又有了隐藏身份,简直太有意思了。”
“不过这么好的孩子,现在却深陷单龙村那种诡异之地,不知道会被哪个派发现他的隐藏身份后得到他。”
疤痕男眯了眯眼:“如果不能被董家得到,那就想办法杀掉撕碎。”
“刚才找人已经查到了消息,跟着他进去的,有个叫做南镜的,好像懂点这东西,需要我们……”
疤痕男神色阴狠地做个咔嚓的手势。
中年男人轻蔑地挥挥手:“只是个贱种,垃圾堆里养大的,和我们大派天壤之别,不会有什么真本事,在单龙村那种恶鬼之地里不死都算好的了。”
“郁安晏能不能活着出来都不好说,这件事再谈吧。”
“也是,不过不管郁安晏到时候被谁得到,”疤痕男残忍地笑了笑:“老子都会想尽办法弄死那个人,把郁家这小子抢到手,只要拿到了郁家这小子,今年玄门大赛排名第一的位置,肯定是我的。”
中年男子嘴边威势甚重的唇纹动了动,嗓音低沉:“最好是这样。”
他悠远的目光看向南方,那是单龙山的方向。
*
单龙村。
风吹得山上的树木哗啦哗啦地响,树木深青色的浓晕色泽加上阴沉的天色导致整个环境特别的压抑,摄像师和李逸飞站在这种天色下,看着小陈恐怖的尸体,两人的脸色显得异常灰败。
郁安晏看着小陈被剥下皮的那块皮肤,点燃了一根细长的薄荷烟。
他正在拍的就是一部悬疑恐怖电影,但真的当电影里的恐怖画面真实发生的时候……那种直面的恐怖和惊悚感是任何虚构的电影所不能比拟的。
没有再看小陈的尸体,郁安晏先绕到车的前面,他打开副驾驶的门,从自己的座位上拿上五根当时带过来的营养棒,修长的手摸到营养棒的时候,郁安晏的眼神顿了一下。
在驾驶座的侧缝隙里,放着两本a4纸大小的本子,一本是他当时在车上翻的电影脚本,还有一本是他随手放在座位上的单龙村资料。
郁安晏的手顿了顿,把那本单龙村的资料拿了起来,他正准备翻看,就听到李逸飞在那里大吼:“南镜!你他妈站在尸体那里是魔怔了吗?你这个变态!”
郁安晏条挑了挑眉,把资料本收进背包,绕过去看了眼南镜和李逸飞的状况。
看到南镜的时候,郁安晏轻微扬了扬眉,南镜此时还站在后备箱前,微微低着头看着小陈的尸体,直到这时候,南镜的神情,居然都维持着镇静。
或许干刑侦口的在面对这种情况时,都不一定有南镜的心理素质好,而南镜才十九岁……
郁安晏隔着缭绕的烟草烟雾敛眸打量南镜,或者,与其说是心理素质好,不如说南镜对这种神鬼之事显出了一种奇特的熟稔感。
就像是经常会经历这样惊悚恐怖的情况一样。
不过在这种诡异的情况下,南镜这样的心理状态挺好的,能活得更久。
昏暗的天色下,南镜的皮肤异常的白皙,晕出一种光泽,他根本没理李逸飞,甚至都没反骂李逸飞是变态,南镜目光只是非常专注地凝注在小陈胸前被剥掉的皮肤上,已经观察了有四到五分钟了。
郁安晏把烟随意在车厢边缘摁灭,递给南镜一根营养棒,微抬下颌问南镜:“怎么了?是有什么异常吗?”
南镜吃了口营养棒才回过神,他指着小陈被剥下的那块皮肤,一边思考一边说:“我家里有人懂点神鬼这方面的事情,我在他的笔记上看过一些关于剥人皮的事,说是有些人在阳间犯了罪,下地府后要受到剥皮的刑罚,这种东西被称为皮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