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视器画面最旁边好像有烛光闪动了一下。
“吱呀—”
门开了,监视器只能看到小陈的半边身体,他打开房门,颤抖疑惑的声音透过监视器传来:“南镜,你人呢,你怎么不在啊!”
没得到任何回应的小陈,突然意识到什么,他猛地甩上门,发出重重的关门声,拖沓着拖鞋疯狂往回跑,连鞋都来不及脱掉,直接跳上床,猛地把自己埋进被子里,被子把自己整个包住,整个人抖如筛糠。
外面的声响停歇了,监视器里小陈躲在被子里没有再动。
这个身影好像在碰到了小陈房里的红蜡烛后,就那么消失了,具体怎样,放在二楼外面的摄像机被毁坏,南镜也没能看到。
监视器下方的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五分钟过去了,外面再无动静。
南镜伸出手,摸到床头柜上的水杯,提起水杯在柜子上一磕,水杯磕动发出一声脆响,这声音过后,半分钟后,外面还是没有动静。
“没有动静了,那东西应该是走了。”
南镜略歪头思考了一下,掀开被子准备睡了,反正现在这女鬼要是敢来,他就敢用红蜡烛和这鬼搏斗。
凌晨五点,晨光还没亮起,所有人都在熟睡。
小陈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他感觉有什么液体滴在了自己的脸上。
翻了个身,小陈随意抹把脸继续睡,睡了几分钟,他打了个激灵。
迷迷糊糊中,小陈想,他现在是睡在屋里啊,怎么会有液体滴在他的脸上呢?
这液体带着腥臭的味道,非常的冰非常的黏糊。
小陈骤然睁开眼,看到头顶那东西,他的瞳孔惊恐地扩大,刚要惨叫,一只满是黑斑的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与此同时,南镜所在的房间。
南镜熟睡着,他卷起被子翻了一个身,脸朝着监视器的方向,在他房间的监视器正发着荧光,突然,监视器第一排第三个画面猛地黑掉,十秒后,画面亮了,躺在床上的小陈消失在房间里,监视器里小陈的房间窗户大开,远处晨光熹微起来。
南镜是被喊叫弄醒的,他睡得正熟时,外面突然传来重重的拍门声。
摄像师在门外惊恐地嘶吼:“出事了,出事了,小陈不见了!”
第8章附身之皮切口整齐被活生生的剥了下来
被摄像师的嘶吼吵醒的南镜一骨碌爬起来,随意披上衣服,快速从枕头底下摸出剪刀和水果刀,打开了房门。
郁安晏也打开了房门,他的表情很难看:“小陈怎么了?消失是怎么回事?”
摄像师惊惧得嘴皮发抖:“你们去房间看了就知道了!”
他们赶到小陈的房间,李逸飞正在房间外抖着手抽烟。
只见小陈这个窄小的小单间,从他睡的床到那一面墙全是干涸的呈现褐红色的血液,白色的床单被血液浸湿了一大片,地上也全是飞溅的血液,像是发生过一场惨案。
最明显的血迹莫过于从小陈的床到窗户那里,是一道粗的血线,呈现拖行的痕迹,料想小陈应该是被什么东西强行拖到了窗台带走了。
至于被带走后发生了什么,这里没有人愿意去想。
南镜背着背包观察房间的时候,看到房间门口,冷静开口:“蜡烛熄灭了。”
其余三人听到他的话,猛地看向房间门口,果然如南镜所说,小陈房间门口的那一支红蜡烛熄灭了,一点光都没有了。
摄像师露出恐惧的表情,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抬头的时候却看到南镜一脸镇静,甚至眼中还带着冷色,他忍不住说:“南镜,你是人吗?小陈刚死了,你怎么那副表情?”
南镜冷扫了一眼摄像师,淡声直接说:“我昨晚碰到了女鬼,发现自己房间门外的蜡烛和小陈房间的蜡烛被调换了。”
正在检查小陈床上血迹的郁安晏顿了一下,他冷淡偏头看了眼南镜,遇到女鬼?自从进村来,南镜实在是在各方面都颠覆了他的……一些认知,郁安晏墨瞳眯了一下。
摄像师结巴了一下,一时间没消化过来南镜说的这些信息。
南镜看着小陈门口熄灭的蜡烛,白皙的脸上没有表情,平声说:“但看来换了蜡烛也没用。”
只要蜡烛被一个人不慎弄熄灭,弄熄灭蜡烛的那人就会出事。
“妈的,妈的,”李逸飞骂出声,倒退着要往房间外走:“他妈的,这个破村子是想弄死我们!”
他一个几千万粉丝的大腕,要不是因为郁安晏非要来这种穷山沟取景,他们能遇到这件事吗?还有那个南镜!说要按照拍戏的计划不能惊动村民,结果现在呢?
他助理在这种地方好歹算是能帮他挡一挡,结果第一晚就死了,怎么死的就不是南镜?
想着,李逸飞忍不住用仇恨的眼光看向南镜,他突然想到一个点,猛地抬头对南镜说:“你说小陈的蜡烛和你的换了,现在小陈房间门口放着的应该是你的蜡烛,但这根蜡烛也熄灭了,你没有蜡烛是怎么活下来的?”
“是不是这就是你阴谋,对,”李逸飞越说越觉得是那么回事,他用几乎要变形的尖利嗓子说了一句:“南镜!说不定你就是把我们引进来的罪魁祸首,小陈也是你杀死的。”
李逸飞身上全是烟味,他一步步逼近南镜,伸出手作势要推搡南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