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需要空间,让自己喘一口气。
去机场的路上,路过季风大厦,去了顶楼,助理连忙迎上前,“季太太,主席在谈话。”
她示意助理不用打开办公室门,只将保温杯递给助理,嘱咐道:“请帮我转告他,我临时去美国跟进一项case,让他自己照顾自己,按时进餐。”
办公室的门打了开,季尹淳和另一高层走出。
她看到他,表情淡淡,只微微点头,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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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桑被窗外的野鸭声吵醒。她合拢睡衣领,眺望窗外景色。纽约中央公园葱茏的绿色稍许减轻她的疲惫。
她打起精神,准备今天会议所需的备案。
忙碌一天,晚上回到酒店,看了眼手机,没有她想看到的信息。将手机扔了,倒在床上。
全职主妇果真不适合她。只有在忙碌的状态中,她才可以忘却烦恼。
一天的会议,频有单身男士向她提出晚餐邀约。她礼貌地摇头,亮出婚戒。有人惋惜,有人羡慕。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过新婚,就已经和自己新婚丈夫渐行渐远,正在历经七年之氧,很讽刺。
她还在幻想,如果他如从前般浪漫又温柔,此刻的他,一定会从天而将,给她惊喜。
门铃响起,她惊觉。
自嘲地笑笑,又躺下。
想他想到幻听,她鄙视自己。
门铃又响。
她这才确定不是幻听,弹起身,冲去门前。
她闭上眼睛,在心里默数:不会是他。
打开门,缓缓睁开眼。
她唇尾上扬。
那个人,如她所愿,从天而将了。
她上下细细打量,那温柔的笑,齐整合体的衣衫,她喜欢的发型。是那个季尹则。
她扑进他怀中,深深吸进那清雅熟悉的香水味。
很快,她又冷静。
他忽冷忽热,她怕了他,她不知道此刻的他是怎样的情绪。
离开他的怀抱,犹犹豫豫地,再次打量他。感觉有些怪,可是外形的细节告诉她,明明就是他,是对她温柔以待的丈夫。
他没有给她打量的时间,弓下身,欺住她的唇,将她吻进卧房。
他动作含着饥渴,呼吸急促,褪去她的上衣,文胸,裙摆。
他的唇一秒不停地深吻她,扣住她的额,将她抵在床头,掌心游离在她身体的每一寸。
聂桑感觉她逐渐封闭的内心被他的主动一点点打开,毛孔间舒展着愉悦激情。
她抓抚他的发,委屈又喜悦的泪水从她眼角溢出。她双臂抱紧他的脖,两两最终裸/露相拥相抵。
到了最后那一刻,她自觉地弓起腿,抬起腰,等待那进一步的融合。
他却抬起了头,看向床头透亮反光的墙壁,唇缓缓勾起。
“桑桑,你再看一看我,看一看我。我是谁?”地狱里飘来黯魅的声音。
聂桑睁开眼,沉醉地轻轻颤颤:“阿则?”
他对她微笑:“你要的是温柔,只要温柔,又何需介意是你现在的季尹则,还是你曾经的季尹淳?”
她眯着双眼迷茫:“你说什么?”
他侧开了肩膀,她的目光顺势望去,看到一个隐约的影子。
目光的迷离渐渐褪去,视野开始清晰,看到那站立的身影定格在卧房门前。
站着的那个人,与此时在她身上赤/裸的男人,有相差无几的外貌,风格相同的衣衫,她尤自熟悉的发型,如同折射的镜子。
那个人,静静看着床上激情前戏的男女,阴沉的目光黝沉如深潭,有一种要将一切吞噬的恨妒失望,苦痛交加。
天地开始晃动,先前的种种在她脑海里浮现,那一点点细节,如同刺亮的火花,迸裂膨胀,电光火石间,全然爆发。
她忽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潘多拉的盒子,泫然而开。
季尹淳下了床,“呵呵,到了这个境地,大家都不用再演。季尹则,你看,你彻底输了。”
聂桑下意识拽过床单,死死遮住自己的身体。
他嗤笑:“不用装贞洁烈女,你的哪一处,不被我看光光,摸光光。这样的女人,我这个大哥也稀罕。”
他一把扯过她手中的床单,她□□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她逃无可逃,意识开始飘渺。
他拽住她散落的发丝,扣住她的头,迫她仰视,“你看,我提醒过你很多次,仅仅和温柔结婚,是不行的。这样很容易认错人。结婚后也认错,更不行的。没有办法了,我牺牲,帮你们纠正错误的婚姻。”
她随他的动作,仰头,没有一丝表情,幽幽开口:“婚礼前那几天,是你?”
“是我。”他点头。
“你知道吗?”她目光移向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