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真是……”她被他调弄地有些情动,媚眼如丝,脸上泛起红晕,半推半就,“不要疯,我们在机舱。”
“机舱里只有我们。”他解开了自己的裤链。
他真是无师自通的高手,不过瞬间,就将她撩拨得湿润,让她跨坐在他身上,他双手卡着她的臀围,轻松推送了进去。
还未有几十下,来自驾驶舱的通讯电话鸣响,私家飞机师通知准备降落。
“看来暂时还没有办法死,你也暂时不用殉情。不要生气,我们还有机会。”他“遗憾”地叹息,拍拍她的臀,又毫无预兆地从她身体里退出。
刹那间,身体的分离让一股空虚突如而至,仿佛才刚飘入如雾的云端,又坠落到地面。看到他玩味揶揄的目光,她羞愤,从他身下忿忿地下来。
“去哪里?飞机要降落,系安全带。”他拽住她,将她拉回到座位。
*再浓厚,安全更重要。他是奉公守法的好市民。
她甩开他的臂膀,弯腰将挂在膝上的内裤重新穿上。他同样在整理衣装,系上裤链,理了理衣领,重新变回那衣冠楚楚的季尹则,一如既往的温柔细心,亲自替她系合安全带。
“到了香港,我们先去吃饭?”他问。
她别过脸,“不去了,我想回住屋,下午回公司,今天时间很紧,不要call我。”
他微微笑了笑,体贴地颔首应允。
她望向窗外,飞机逐渐接近海平面,都市的车水马龙遥首可见。再降落,耳朵传来嗡嗡的轰鸣,飞机已在私人机场跑道滑行,她的心莫名一紧。
有些事,避无可避。
她倏然回首,“阿则,让我和你一同见他。我们一同坦白。事情也有我的份,是我的责任,我理应承担。”
他拍拍她的手背,柔声说:“让我去即可。我已经约了他,今天坦白,然后即刻公开,明天带你去季家墓园祭我爹地妈咪。”
“不可!”她的手握紧,坚决摇头,“父母忌日,兄弟失和,是大不孝。”
他蹙眉思忖了半晌,终是点头:“那就后天。”
“大后天吧。后天是你们的生日。”她说。
他轻声一叹,揽了揽她的肩,“依你。”
“想要什么生日礼物?”她抬起眼睛,手指点戳他高挺的鼻尖。
他认真道:“把你自己送给我。”
她脸红地嗤鼻:“继续发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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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飞机,聂桑拒绝他相送,迫不及待坐的士回到住屋。两日一夜疯狂放肆,耽误诸多,同事属下们为此买单,她羞愧。本打算直接回公司,可飞机上又被色狼弄得无法见人,她愤恨一路。
奔回家,第一时间冲浴换衣,头发来不及吹干,就匆匆赶回公司。
一进公司,“s!”众人欢呼,彩带飘飞,香槟喷射,同事鼓掌祝贺。
聂桑捂住嘴,惊喜万分。
难怪过来的一路聂桢不断催促,甚至留口讯让她不要忘记把铜牌和证书带来公司,又不肯解释原因。
与同事一一拥抱。
“sundy,快给我们看一看奖牌和证书。”同事催促。
聂桑笑眯眯地从手袋里拿出铜牌,众人争相传看。这种世界大奖是建筑界的奥斯卡和诺贝尔,公信力高,相当权威,遥不可及。此刻就近在咫尺,甚至让公司名气随之成倍提升,众人骄傲。
“你回来就太好,你得奖后,公司风头更劲,除了整日媒体要约采访,还有很多投资人寻求合作,我们很快撑不下去,需要人手。最近新办公楼层装修完毕,上周又招进五名新人,但还是不够。”alex一路说着,和聂桢跟她进办公室。
“除了创意部筛选的新人需要同我最终面谈,其他全权交给hrd负责。”聂桑坐到办公椅上,翻开桌上积压的一堆文件。
聂桢笑说:“我看,这样下去,等时机成熟,我们可以考虑融资上市。”
聂桑正给积压的文件一本本签字,“一旦上市,吸纳融资后,就要对股民负责。”
“上市的话,能助我们通过并购做大做强,提高future的知名度,做出属于我们自己的品牌,积聚无形资产。”聂桢循循善诱。
alex接过话:“现在聂桑这两个字本身就已经是无形资产。”
秘书敲门进来,“聂总监,多家传媒社想邀请你做访问,有香港也有内地的传媒社。”
alex双手一摊,“看,这就是无形资产的品牌效应。”
聂桑笑了笑,随即对秘书说:“你有我的行程安排,帮我约时间吧。对了,除了后天。”
聂桢惊奇:“后天全公司去alex家烧烤,你不去?”
聂桑抿唇一笑,大方中含羞涩:“阿则的生日。”
alex叹气,“重色轻友。”
聂桢忿忿:“有异性,没亲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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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家墓园,季老太太一身黑色素淡织锦旗袍,有些吃力的弓着腰,亲自擦拭季老先生的墓碑,又给花樽换上新鲜花束。
二位孙子一个孙女左右陪伴在侧,搀扶季老太太直起腰。
“季家祖辈世代经商,清末动乱,你们曾祖变卖世代累积的家产,过海来香江,从两艘破布帆船起步,到地产,工程和能源,季氏在香江的百年大起大落。当初英国殖民政府处处打压,季氏曾祖在国家和洋人的夹缝中求生存,团结华商抗英国政府,和英资企业斗法。又遇战火连天,为国捐资。政治动乱中危局里走钢丝,求同存异,得中国政府庇荫与照料,加上香港回归,才有了季氏的今天……”
季老太太站在最前列不徐不缓地“致辞”,季尹柔年年听,已倒背如流,在昏昏欲睡前和何妈交待一句,又求了求两位哥哥,在季老太发火前悄悄溜出墓园。
季氏两兄弟听得倒认真,不过会偶尔看一眼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