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戏充足而缠绵,他满目柔情地望了她一会,她感觉出他温柔目光里的期待,咬着唇,羞怯地点头。
他吻着她,安抚着她,在她耳边轻轻地哄:“不要怕。”
接着一个挺身,骤然进入,那种痛涩感让她不由轻呼出声。
还未有来得及品尝男。女。交。合所带来的愉悦,一阵急促的门铃声打断了一室才刚开始的激情。
她蓦然清醒,他也停下了动作。
双双都有些尴尬。
她反手撑着床刚要起身,他双臂抵在她两侧,环住他,咬上她的耳朵,“不要管,”说完,继续攻城略池。许是恼怒于这个不合时宜的打扰,他的冲撞有些激烈,她皱着眉嘤嘤地求:“轻一点,轻一点。”
“很痛?”他缓下了动作。
“有点痛,”她说着,目光不自觉地望向门口。
门铃依旧在响,一阵阵的,让她头脑发怵。
他别过她的脸,对她心不在焉有些不满,继而覆上她的唇,继续攻城,却又疼惜她,力道稍微轻了些。
也罢,无所谓其他了,她索性收回分散的心思,重新环上他的颈脖,迎上他的唇。
终于门铃不再响,她还没有松口气,只听见聂桢在门外喊:“姐姐?怎么不开门?我有重要的事情。再不开门我就自己进来了,今天钟点工将你的备用钥匙交给了我。”
这一下,这一对激情中的男女不敢再置之不理。她猛然推他,他不甘不愿却不得不从她身体里退了出来。
两个人拾起各自的衣物,各自重新穿戴。
为了节省时间,她索性直接拿过挂在衣架上的家居服穿上,然后去客厅,对着门说:“你先等一等。”
而后再回到卧房,只见季大公子刚穿上衬衫,连一颗钮扣都没有顺利扣合。
第一次遇见这种状况,饶是他一贯稳重冷静,也不免有些狼狈。
她连忙上前,为他一颗颗系上衬衫钮扣,又要尝试替他打领带,摆弄了两下,因为没有为男人系领带的经验,只好抱歉地放弃。
他自己系着领带的同时,她为他拿来外衣,替他穿上。
再在镜子前理了理散落的头发,又用指尖为他顺了顺头发,还很心细地不忘将床单重新铺好,再将他拉到客厅,摁坐在沙发上,把方才的咖啡端给他,才去开门。
聂桢抱着整本文件一步跨了进来,一眼看到沙发上正淡定抿着咖啡的季大公子,似乎没有感到意外。
两个人朝对方礼貌地颔首,聂桢开口问:“姐姐,怎么这么晚才开门?”
“刚才在露台上喝咖啡,一开始没有听见门铃。”她早就想好了措辞。
“哦,这样啊,”聂桢意味深长望了眼沙发,抬了抬手中的文件,似笑非笑地接着说:“关于那个项目,有几个问题我还需要弄清楚。”
聂桑不耐道:“明天去公司说不好吗?”
聂桢摇头,“明天我有约,而且和这个项目有关,所以必须今晚谈。”
聂桑蹙眉瞥了眼沙发,又暗暗瞪了弟弟一眼,只能无奈任他大剌剌地坐到沙发上。
聂桢开始打开文件,一本正经地提问和讨论,聂桑只能耐着性子答。
磨磨蹭蹭了很久,聂桑忍不住说:“这些问题都很简单,你自己可以拿主意,不需要再问我。太晚了,我还要休息!”
聂桢看了看表,“确实很晚了,那姐姐你早点休息,”而后正要起身,忽然看到了什么,惊讶地说:“咦?季先生还在这里?很晚了,还没有走?”
季尹则笑了笑,“我和你姐姐开始正式交往,所以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或者叫我英文名。也许不久的将来,你应该叫我姐夫。”
两姐弟愣怔间,他面色淡定地站起身,合了合西服上衣,对她温柔道:“很晚了,我先走了,你早点休息。”
她反应过来,神色歉意,走上前,轻声说:“sorry。”顿了顿,又说:“我送你下去。”
“不用了,”季尹则淡淡一笑,当着还在发愣的聂桢的面,在她唇下落下一吻,又覆在她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机会。”
她的脸一红,嗔望了他眼,将他推走。
合上门,聂桑眯了眯眼睛,正要朝聂桢开火,聂桢先发制人,严肃地道:“姐姐,你堕落了。”
聂桑反倒更加心虚,只能将抱枕砸向他,怒道:“你故意的对不对?你知道他正在这里。”
“我看到他送你回家,然后你们手挽手亲热地进门,真是世风日下啊。”他仰靠在沙发上,玩味道:“爹地妈咪给你定的规矩之一就是不可以让异性在家里过夜,还特别嘱咐我要监督你。”
“他来这里只是坐一坐,又没有过夜!”声音不自觉地放轻。她还是倔强地抬起下巴,掩饰心虚。
“是吗?”聂桢瞥了她眼,先起身去露台,惊讶道:“不是说在露台喝咖啡?可是露台上的露天沙发桌凳都还没有撑开。”
而后又向卧房的方向走去。
聂桑连忙拉住他,生气道:“你以为你是警察,警察也不能随意搜查!”
聂桢眯起眼睛,揶揄道:“心虚了吗?”
“我为什么要心虚!我带男朋友回家喝杯咖啡又能怎样?”她嚷。
“好吧,我现在告诉爹地妈咪。”说着就要拿起电话。
她连忙夺过电话,“如果你敢告诉他们,我就不再帮你,即刻回美国!”
他笑嘻嘻,“还说不是心虚。”
她放下声量,“不是你说我同他交往没有问题,只要我开心,你都支持我。”
聂桢叹了叹气,神色开始认真:“话虽然这么说,可是我总觉得,我的姐姐适合更好的男人。”
听到这个,她失笑,又有些不服道:“他不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