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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城深挣扎的幅度更大了,几乎是在极力抗拒着这样的侵入。那温柔撩人的信息素陡然收敛了,安抚性的信息素被释放了出来,像一张网一样牢牢地把他罩住。适配度太高,方城深的脑子愈发昏沉,情欲被满足后带来的疲倦感以及这丝丝环绕的信息素让方城深萌生出了想要被对方紧紧抱住安抚的感觉。
周围的一切都好像不再清晰,只有正在抱着自己的这个人,他好像在做一场美妙的梦,陷入了温香软玉一般,感受着雪松浓郁的气息,这比在那个小小的卧室更让他有安全感。
玫瑰味的信息素与雪松味的信息素交缠着,缓缓散发开来。
后穴传来的异物感难以忽视,方城深想动一动身体,却被压的更紧,那根不断作乱的手指像在前面一样耐心按压寻找着,后穴也在这温吞的安抚进入间变得松软起来,有规律的收缩着。内部又隐隐传来空虚感,方城深不满地嘤咛着,将头埋入对方的肩膀,含糊不清地说:“要……”
江近岸把他抱的又紧了一点,唇舌在他的脖颈游移,留下一个有一个暧昧的红痕,衬着方城深雪白的肌肤,像是开在雪地里的红梅。
终于如愿以偿地按上了某个让方城深瞬间颤抖了一下的点,三根手指进进出出,许是那个地方处经人事,没多久方城深就颤抖着射了出来。滚烫的硬物还抵在臀间,蓄势待发,浅浅地在入口试探着。
方城深高潮了好几次,疲倦感如潮水一般涌上来,他伏在江近岸的肩上迷糊地说:“不要了……好累……”
对方沉默了一下,轻手轻脚地给他穿好衣服,又轻轻吻去他脸上的残留的泪痕,最后来到了他脖子的后面的腺体。
察觉到对方的意图,方城深把头低了低,将腺体暴露的更明显,更加方便对方标记。
玫瑰的香味馥郁到令人头眩神迷,江近岸克制不住伸出了牙齿,标记一个自己喜欢的Omega是一个alpha的本能。
在将要咬下去的那一瞬间江近岸猛地咬了自己的舌尖,疼痛感瞬间袭来,血腥味在小小的口腔里慢慢散开,江近岸清醒了,却也有一阵后知后觉的害怕。
至少,他绝不能在方城深不清醒的情况下标记他。
方城深缓了好一阵意识才逐渐回笼,在意识彻底清醒的一瞬间他第一反应就是伸手摸上自己后颈的腺体。
……光洁如初。没有被标记的痕迹。
方城深靠坐在冰凉的墙壁上,深深地吐出来一口气,刚才的一切好像是做梦一样。如果忽略掉下体传来的粘腻不适感的话。
真是可笑。
方城深扯出一个苦笑,曾经的高阶alpha无故二次分化成一个Omega后被一个陌生的alpha强奸了。而他没有丝毫还手之力,任人宰割,甚至险些因为对方释放的安抚性信息素而沉溺其中。
他扶着墙慢慢站起来,慢慢地走回了家。
家里给他留了一盏灯,茶几上摆着一杯牛奶,底下压着一张纸条:
妈妈今天不舒服,就先睡了。牛奶热一热再喝。
方城深拿起冰牛奶一饮而尽,匆匆冲了个澡就陷入了睡眠。
这次,他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很早以前的事情。
那时候他和江近岸还没有现在这么生疏。
江近岸是插班生,即使时间过了将近一年,方城深还是清晰地记得第一次见到江近岸的心跳。那天天气好的不像话,江近岸剃了一个短短的寸头,站在讲台上,背脊挺拔笔直,斜斜地挂了一个书包,一只手随意地插进了裤兜里,显得整个人有点懒散。他的长相硬朗,轮廓锋利,高挺的鼻梁配深邃的双眼,就那样毫不在意地扫了扫整个教室的人。目光掠过他的时候停顿了一下,挑了下眉。
那个眉毛一下挑进了方城深的心里。
十七年,少年收获了人生的第一次心动。
方城深面上不露声色,只随着众人一起鼓掌欢迎新同学的加入。
只是从那天起,他便不自觉地开始关注这个新学生。
两人曾经也有过不少的接触,后来方城深都觉得自己已经摸到了江近岸好朋友这个边儿,可自从分化后,两个人再也没有交集。
他知道江近岸一定分化成了和他一样的alpha。但是他从来没有闻到过江近岸的信息素。
Alpha使用手册上明确指示,不建议高阶及高阶以上alpha结成伴侣。高阶alpha信息素强势,无法达成融合状态,且在交合期间双方容易失控,造成信息素强烈波动,彼此交战,一旦过激,极有可能造成弱势一方精神损害,最严重可能导致智力倒退至儿童水平难以修复。
从分化以后,方城深抱着做不了情侣做兄弟的想法像江近岸示好过几次——这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极限。可江近岸只是冷眼看着他,没有再和他说一句话。
久而久之方城深什么心思都歇了。
但是,看到那个人,还是喜欢。
梦境错杂纷乱,方城深又好像回到了分化不久的那段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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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无意间听到了江近岸和庄临谈话。庄临是个实打实的渣A,分化了不过两个月就前后勾搭了三四个Omega,个个被他迷得神魂颠倒,他带着一点得意对江近岸说:“Omega嘛,就要选那种又乖又香又软的,抱在怀里和抱着一团棉花一样……”
江近岸嗤笑了一声:“哭唧唧的烦死了。”
“我不喜欢Omega。”
“你这人太不解风情了,早晚有一天,你,江近岸,绝对狠狠地栽在一个Omega身上!”
江近岸回了他一个不屑的眼神。
方城深在梦里难过地想,自己分化成alpha就已经不受方城深待见了,现在还好死不死又变成了一个江近岸最讨厌的Omega,这下江近岸恐怕连一个眼神都不会分给他了。
方城深第二天起来的时特意挑了一件高领的衣服穿上,他走进教室,习惯性地往教室最左边靠窗那个位置上扫了一眼,却猛地撞见一抹鲜艳的红色。
那是一朵鲜红的玫瑰。
此时正插在一个小巧的玻璃瓶里,玫瑰是全部绽放的姿态,花瓣上还沾着几颗露珠,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正漫不经心随意地拨弄着玫瑰花瓣。
空气中甚至都浅浅浮动着玫瑰诱人的香味。
江近岸好整以暇地收回来侍弄的手,直直地看向方城深,用嘴型说:
早啊。
方城深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江近岸从来没有这么早来过。
那朵玫瑰,又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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