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满是疑惑地扫了安然一眼,问:“你是病人的……”
“相公,我是她相公!”
大夫道:“病人感染了风寒,又操劳过度,忧思过重,才会晕倒。吃几剂药,调养调养就没事了。”
不是,怎么可能不是怀孕呢?他都二十七八了,他想要个小宝宝,他有努力耕耘的呀!安然忙道:“先生先生,刚不是听说我家娘子犯恶心么?”
大夫横了安然一眼:“犯恶心就一定是怀孕呀?病人不过是胃上受了寒,才泛酸恶心。”
安然不死心:“先生先生,你肯定诊错了,要不,再诊诊?我娘子一定是怀了小宝宝!”
大夫受不了,抢白道:“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
刚才还以为阿凝怀孕了呢,结果空欢喜一次,安然也不大高兴,他不善作伪,心头不高兴,就表现了出来,嘀咕道:“连我家娘子怀了小宝宝都诊不出来,庸医!”
偏生大夫耳力好,就听见了,直接嗤笑道:“这方圆百里,有哪个大夫敢给尊夫人诊个怀孕出来,我服他!”一边冷嗤,一边离开,一边还继续嗤笑:“怕不是想儿子想疯了!”
容问凝在房里把安然在外面的话听得一清二楚,笑得打跌,等安然进来,笑道:“子慕,你真傻气!”
安然在外面发作大夫,一进了屋,就变成个乖宝宝了,挤着坐到床头,歪着身体,把阿凝半揽在自己怀里:“阿凝,都怪我,平时关心你关心得少了,都没注意到你受了寒,以后我会改的。你难不难受?有没有想要吃的东西?”
容问凝素来知道安然是个不太会细致照顾人的,已经习惯了,对安然并无埋怨,想不到自己病一场,安然愿意主动改变自己,愿意学着怎么关心照顾别人,心下只觉得无比满足,说:“小病,就是昨个儿出去,忘带夹衣了,在山道上吹了点凉风,才受了寒,不用担心。”
“嗯,以后你出门,我得提醒你了。”
容问凝抬手辗开安然微皱的眉心,笑道:“子慕,别不开心了,我们……会有孩子的。我喜欢看你开开心心,无忧无虑的样子。”
“啊?原来你就喜欢我这个?”安然有些闷闷的。这个时代的人,不都喜欢他清古冶艳,风华映世的绝代舞姿吗?
容问凝笑道:“舞台上的舞姿,怎么能当真?他们傻,我不。我看着你一路走来,你什么样的模样我没见过?可是,你还能保持着清澈明净的心灵,学不会伪装,学不会世故,一直爱憎分明,坦诚率真。并且你把你的清澈和率真融进了舞蹈,想表达给大家看,这是你的舞蹈最独特,最吸引人的地方,也是你最吸引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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